帐内,只见军中一些有官阶的将领,只寥寥几人依武官阶大小依次立在两侧,魏文奕坐在正中书案前。
“黄副尉,说说你那边的情况!”老黄一听立刻来了神,出列上前一步道:
“禀魏将军,今夜我部有17人轻伤,和6人重伤,那几个探子按计划,全部做了咱们兄弟的替死鬼!粮草、辎重按计划烧毁七成以上!”魏文奕听后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丘明,丘明立刻上前一步道:
“禀魏将军,今夜我部只有三人受了轻伤,但是原计划只放走一人,结果由于属下等疏忽,竟放走了五名贼人,是属下失职,请魏将军责罚!”
“说到责罚,你放走了五人,但是也让我军的损失降到最低,应该表扬!”
“我也曾对你说过,我大晋的好男儿自是要建功立业的,绝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群贼人手里!你是听进去了,该赏!”
“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令如山不可更改,今就罚你领5军棍,其它参与人员各领3军棍,你可服气?”
“未将心服口服,甘愿受罚!”说着便跪了下来。
“雷勋你那边情况如何?”
“魏将军,所有附近能找到的北获的暗哨全部找到并监视起来!不过……”
“嗯?什么?”
“为啥不把他们一并宰了?留着监视我们不成?”
“哎,不着急,一个时辰后你立刻派人行动全部除了,要留……”魏文奕话音未落雷勋便是着急的问出了口:
“又放走一个?”
“对,不过这一次不能让他们太轻易的回去,要弄的他半死不活回去!”雷勋想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索性领了命退在一旁也不再想。
“昨夜动景很大,火光冲天的,庆县的县丞怕是要过来问上一二!”
魏文奕得到了昭华世子赵谨差人送来的可靠消息,这县丞为了些银两,玩起了两面三刀的把戏,明着是三皇子的人,暗地里却经常为北荻提供情报和方便获取钱财,要不三十夜里的这一出戏是怎么唱出来的?没有县丞的情报,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在大晋境内出现这种事的可能性并不高。
昭华世子派来传信的人,一本正经的劝告他:“世子爷望您不要火气太大,最好不要亲手弄死他,毕竟大家同朝为官,还是要和气些;吃亏是福嘛!”
想到这不禁有些郁闷,世子爷竟然和他一个武将讲和气?更何况他自己都不一定是和气的人吧?好吧,大丈夫说到做到,不就是和气吗?只是这一剂猛药下去不知他还有没有命活着,就得看造化了。当然要让这个亏吃的变成福气,那还真是要看他魏文奕的本事了。
“魏将军,打发他的这等小事就交给属下吧!”一位叫张宝的武将站了出来,却看此人,高大的身材,宽阔的额头,浓眉,眉峰显明高耸,双眼有神却不算大,高挺的鼻梁,有些薄的唇,板起脸来,颇有些吓唬人的气势。这一位又是一个及其能说会道的存在,这个任务给他也确实再合适不过。魏文奕望了望他,随即点了点头后说道:
“众将听令,今日起如有人问起我,就说我魏文奕受了些伤,有些严重不能起床,需些时日将养方可上阵杀敌。都明白吗?”
“这……”众人一听有些疑惑,有些将领开始了发问:
“将军,这样朝庭怕是会换将的呀?”
“将军,你明明没事的呀,为何如此?”
“这对我军士气不利呀!”
“临阵换将乃是大忌呀!”
“再说我军昨夜辎重被烧,您再传出受伤的传闻,怕是要被朝庭处置的!”
“将军请三思!”顿时一片请愿之声响起。
“众将无需担心,我自有安排,按我说的去办就是,切勿走漏风声!”
“违令者必将严惩不贻!”说完众人也都不再劝,都拱了拱手后,魏文奕接着说道:
“张宝、高仁、王忠留下,丘明去领了罚之后回来,其它人都退了吧!”众将领了命后便依次退出了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