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交学子,拉拢朝臣,触碰军权。
二皇子请旨封王的奏疏全部被按下了,仍然没有清醒,看来是被权力迷了眼了。
“朕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左相。”
“臣不敢,臣一定知无不言!”
“军中事无大,向来是由三衙和枢密院主持,不知这所谓陷害之事,于相是从何得知啊?”
“这……,由于当时的情况,知者甚多,将士们多有在雍京为官的亲友,现在怕是满朝皆知了!”
这时只见御史台的一名官员走了出来:
“于大人,此言差矣,我与台谏的同僚均未听闻此事,哪来的满朝皆知?”
“回陛下,御史台上下,包含台谏院、殿院、都察院在内臣工未有一人向臣提及此事!”回话的是御史中丞严大人。
“严大人为人一向刚正,看来是真的不知了!”
“袁老大人,您可知晓啊?”
“嗯!老臣倒是知道一点,但是和于大人所述有些不同!”
“哦?看,正好御史台的也在,也好分个是非对错!”
“是。臣听隗巴图部退败逃走后,伍宁主动请命前去追击,魏将军几番劝阻无效,想着让伍宁立下军令状让他主动放弃。不想伍宁不旦没有领情,反而当众立了军令状,必定全歼敌寇,不让隗巴图跑了,否则提头来见!”
“后面的和于大人所述没什么不同了,不熟地形,色黑暗,遭遇反击,身受重伤!累的与他同去的一队人马伤亡甚巨!”
“魏将军见其伤势严重,也不好军法处置,送他回京养伤了,不日将到达雍京城!”
一名大臣接着袁大饶话补充:“袁大人,起来这魏将军倒是个仁义的,怕同袍出事,不同意出兵!不想这伍宁却是个不知高地厚的!”
“依臣看,这个伍宁不仅不知道高地厚,还知好歹的累的同袍伤亡惨重!”
“臣觉得他还不止如此,还是个不知感恩的,魏将军念他受伤,没有依军法处置,如今却倒打一耙!着实可恶!”
“你们混什么,现在事实还没有查清,怎么竟成了伍宁的不是了?”于相有些怒了,指着刚才出面的两名御史疾言厉色。
两名御史玩的就是嘴皮子,哪能因为这个就败下阵来:
“于大人,这伍宁我是听过的,莫不是你家的那个姻亲?你如此包庇自家人不好吧?”
“于大人,就算你想为自家人脱罪,也不应该诬陷魏将军,这未免会寒了前方将士们的心!”
“陛下,微臣猜测,于大人位极人臣竟如此包庇自家人,指不定于大人就是那伍宁的后盾,想必伍宁在军中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想必这次定是那伍宁欺负魏将军朝中无人,即使是强行出兵,魏将军也奈何不了他!”
“你!你这是诬蔑!伍宁向来谦虚谨慎,行事有度,如何会如你的这般?”
“于大人,陛下刚才不是问过您?这军中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于大人,下官也很费解,您这尚书省的官怎么竟过问起军中之事了?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吧?”
“你……,你这是诛心,你诬蔑上官是何居心,该当何罪?”
“于大人好大的官威,御史有闻风而奏之权,现在陛下都未曾言语,于大人却是坐不住了!”
“于大人,您莫不是心虚了?”
“你……,我不与你争辩。“罢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臣认为现在弄清事实真相最为重要,不如就交督察院和刑部一同前往兰州城查明真相,还伍宁一个清白,还臣一个清白!”只要查了,依着他的手段定能把罪名坐实。
“于大人,下官认为刚才袁老大人已经的够清楚的了,无需在查,因此动摇军心更无必要!”
“现在臣与袁老大人各执一词,不如派人前去查明真相,在这争论很没有必要!”
“于大人,您的意思是袁老人在谎?”
“袁老大人可是两朝元老,深得先帝和陛下的信任,不知您这是在质疑谁!”这下子坏了,上纲上线了。
要论吵架哪家强,当属御史名头响!
延庆帝少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喜欢御史台的官员。
这言官,可以的,很好嘛!
吵也吵的差不多了,戏也看够了:
“好了,先不要吵了!”
“正如御史台所,袁大人是两朝元老,先帝信得过,朕,亦信得过!”如此一来,左相于大人要宴请查案的请求基本上不可能了。
“现在年假还没完,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享这受最后的假期!”
“陛下,微臣斗胆一问,那伍宁该如何处置?”御史们仍然不依不饶。
“嗯,此事就等开朝后再议!”
“起驾!”钱公公的这一嗓子后,延庆帝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的出了大殿。
众人见此也只好“恭送陛下”了!
官员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散去,唯有于相尴尬的跪在那里。
起来于相所的魏文奕的事,也不全是诬陷。
本来就是魏文奕明里暗里的提示伍宁,得去追隗巴图,并且有功可得。又诱导他立了军令状。
而延庆帝本来就讨厌文臣,尤其是于家在军中安插人手伍宁为人嚣张跋扈,得罪了人有人出面收拾他,能够给于家乃至文臣们一些警醒,岂有阻拦的道理?
原来魏文奕也是不敢这么大胆,偏偏延庆帝睁一眼闭一只眼,还有昭华世子赵谨给帮他谋划,他再不做,理何在?
至于昭华世子为何要收拾这伍宁?一是帮延庆帝做事,二是伍宁的妹妹在仁明殿嘲笑靖康郡主是个病秧子,气得本就身体不好的靖康郡主一下子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而伍宁的妹妹,却仗着自己家是于家的姻亲,拒不道歉,还扬言靖康郡主活不长久伍宁不劝着反还帮腔。
简直该死!
而太子殿下知道伍宁这一出戏,似是与昭华世子有些关系,但谁叫他们胡言乱语呢?只当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