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毒?现在情况如何?”
“回报,即使是医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怕是这辈子也上不了战场了!”
延庆帝心里大概是有了谱了,想是后梁早有打算,早就计划着要对永乐候下手了。他们料定长公主一定不舍得让其夫君再上阵杀敌,所以出了京便动了手。
延庆帝从仁明垂拱殿后,就与枢密使袁大人商议了半晌也没有个章程出来,可堪大任的将军目前没有适合现下情况的,要么年轻经验不足,要么年龄大了,要么受伤了,要么身上背着命案。要么驻守要塞,不便调用。头疼的很:
“松茂,去传邕亲王过来吧!”
不多时,邕亲王便急匆匆的赶来,进得殿中便下跪行了君臣大礼:
“臣邕亲王赵允之参见陛下!”
“哎呀,你快起来!做什么行如此大礼?”
“允之,现下边关吃紧,兵力怕是不足,合适的将领又没有,你可有良策?”
“臣弟以为,徐团练可用!”
“御史台那些人是不会同意的,他的人命官司还没完!”
“国难当头,事急从权,就让徐团练将功折罪吧!”
“即使如此,也只能解了咸胜府的危急,可这北荻……”
“陛下,臣弟愿往!”
“允之,这怎么行?朕答应过父皇,此生必将善待于你,如果你在虎头关有个三长两短,朕如何对得起父皇的嘱托!”
“哥哥,你且……”听我一言还没出来,就被打断了:
“你休得再言,绝对不行!”有的时候也不只是因为父皇的嘱托,更多的时候还是自己不希望他出事,他欠允之太多了,补都补不过来?怎么能让他涉险?
“三皇哥!”延庆帝听了不禁一震,呵,这个称呼多久没有听到了?五年?十年?还是更久?
“如果大晋将不存,三皇哥能护我到几时?”
“三皇哥答应过父皇,而我也向父皇发过誓:拼得性命也要保得大晋江山永固,保得三皇哥皇位不失!”完便昂首跪了下去:
“而现在,我首先是大晋的子民,然后是陛下的臣子,最后才是您的七皇弟!”
“请陛下下旨吧!”
“我……”延庆帝浑身一震,真想不到,父皇竟然让他最宠爱的老七,拼死护他!
“你从未出征过北荻,不熟地形,不适气,北荻王庭军又骁勇……”
“启禀陛下,刘老将军求见!”
“他来干什么?这大冷的快叫他回去吧!”
“哎呀,你这子休要拦我……”
“老将军,老将军您不能进去呀!”守在门前的黄门话音刚落,就见得刘凌薇的父亲刘老将军闯了起来:
“陛下,虎头关有难,缘何不叫老臣!”
“哎呀,刘老将军,您已过了花甲之年,如何能再去那苦寒之地?”
“陛下是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吗?”
“刘老壮军,您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朕又何来嫌弃一?”
“实在是边关苦寒,昭武校尉夫妻为国尽忠,身负重伤,朕实在于心不忍再让您老……”
“他们夫妻二人不中用,累得陛下这会儿难办,我自是替他们请罪的!”
“可是……,哎!”延庆帝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下面跪着的这两位,只听到二人齐声磕头:
“请陛下下旨吧!”
“请陛下成全!”
“刘老将军,不是朕不让你去,这万一有个长短,朕如何应对昭武校尉夫妻二人?又有何颜面,面对下人?”
“吾儿也是军中之人,自会明白!”
“陛下,臣弟也愿前往!”
“如果陛下实在不放心,不如我二人同去!”这倒是个办法,一个熟悉战场,一个正值壮年。延庆帝想来想去也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狠了狠心便下了决定:
“即如此,邕亲王赵允之接旨!”
“臣在!命汝为京北路大军大将军,赐尔京北地区全部兵力便吟动之权!”
“归德将军刘怀远接旨!”
“命尔为京北路大军随军副将,与邕亲王赵允之共赴虎头关,抗击北荻!”
“臣遵旨!”
“此一去,关系大晋的千秋万代,无数大晋子民的生计!”
“望你二人能够尽心竭力,定要保得虎头关不失,北部边关平安!”
“朕必将你二人之功德,铭记于心!”
“陛下严重,臣自当保得虎头关万无一失!”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在所不惜!”
“呃……,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老将军旦讲无妨!”
“如果我这把老骨头为国尽了忠,吾儿必定赶赴边关,那时老臣的两个外孙没有父母护佑,日子必定不好过,还请陛下多多照拂!”
“老将军请放心,朕义不容辞!”
“谢陛下恩典!”
确定了此事后,延庆帝就独留了赵允之留了下来,刘怀远也不疑有他,只当是朝中的一些事务还要交待。
“允之,你此去,战场险恶,自己要格外心!”
“陛下放心,臣弟一定平安回来交旨。”
“还有,刘老将军虽然在近几年不再上阵杀敌,但是在我大晋也是很有威望的!”
“陛下请放下,臣弟自当礼遇有加!”
“哎!礼遇有加自不需要我来嘱咐,而我要的是,他乃北部边关的军魂啊!一定不能有失!”
“他年轻大了,已近古稀之年,身体也大不如前,你要照顾好他,保护好他,明白吗?”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朕也不愿意惊动他老人家!”
“臣弟谨记!”
“他老人家平时爱喝些酒,你就陪着就是了,看着他让他也少喝一点!”
“陛下放心,臣弟定当护老将军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