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后梁若是再想与北荻联合,共击大晋,怕是难了!”
“这等状况,却不知我后梁……”以后该如何处理这关系,后面的话还没等问出来,在一旁伺候的博容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我们公子只管助你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其它的事与公子有何干系?”
博容这句神助攻的话,看似有理却是无礼,依着百里蓬的规矩,是断不应该发生的。但是百里蓬却像没听到似的,刻意纵容。
所以,还是他常治贪心了。
“公子可知这次的反击是大晋哪个一手策划的?”
“嗯?看。”
“是有双子智星之名的邕亲王世子赵谨。”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把你们耍的团团转?”
“我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确是有一些流传。”
“公子难道对此人不感兴趣吗?”
“我为什么要对他感兴趣?他就算很有才智,而我……”
“我只对我能让我活的舒服些,活的久一些的事情感兴趣。”
“哈哈,我当先生是脱俗之人,早就看淡了这生死之事。”
“我们公子陪你唠叨了半晌,怎么能脱得了俗?”博容又忍不住怼了常治。
“博容,不得无礼!”
“是,公子!的知错了。”
“六殿下,还是早些回京都吧,怕是不日就要出征了,早做准备更好些,别辜负了这一番谋划。”
“公子怎知我一定会出征?”
“难道你不想去?”
“呃……”还真是想啊。
“我此次前去,怕是以后不能经常来看公子了,公子也多保重身体!”
“今日我又带了些药过来,够公子用上一阵子。只不过此药效果虽好,也切不可常服。过一阵子,我还会派人再来送药。”
“公子放心,这药只是我聊表心意,敬谢公子相助之恩,并无他意。”
“这不会又是周翰那个老乌龟给你出的主意吧?”
“呵呵,周老先生也一直惦记着公子的身体,上次的事,也是非常自责!”
那个周家的老狐狸还知道自责这个词?信你个鬼!
常治见他这不为所动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这番话假的可以,自己都不信啊。常治将这事自动忽略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公子如若有事需要帮忙,可到京都的应昌街上,找正本堂的掌柜!”百里蓬看了看,便从善如流的收下了玉佩:
“谢殿下关心了!”
“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吧,免得南楚的瘴气伤了您,这信物可就用不上了!”
“哈哈哈,多谢公子关心。”
“只不过,我临行之前,有一问还请公子解答。”
“不知公子是为何不愿出山,甘愿隐居这山水之间?”
“这世间的争斗与我毫无意义,太过操劳,恐这山水之间也容不下我。”
意思就是:出山无非是一场你争我夺的互殴而已,而且连个能称得上是对手的人都找不到,出山于他有何意义?他的生命本就比不得旁人长久,为何还要做这些无谓的事?
“多谢公子如实告知!”
“子虽不才,但子相信,终有一日我会让公子觉得,这世间还有值得争取的东西!”
“哦?好啊,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不过在下身体一向孱弱,你还得向祈祷,我别中途见了阎王才好!”
“哈哈哈!公子放心,上派公子来这世间走一遭,哪会这般简单?”
“公子此生,合该搅弄风云的!”
着,常治便大步的出了宅院,奔向他新的征途。
至此,这场自大晋庆历十九年拉开帷幕的大戏,终于在庆历二十一年的夏,暂时画上了句话。
而由此衍生出的一系列事件和造成的影响,深远而不可估计。
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戏正在悄然开场,而这这将是所有人都无法逃脱的漩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