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这儿媳妇这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赶着午饭前,春蚕回来,又带来另一个消息。
“少夫人,杨姨娘,没了。”
傅清月闻言一愣,“怎么回事?”
“听二少爷,庄子上有人在杨姨娘的饭菜里下毒,直接毒死了。”
“下毒的人呢?”
“一个丫鬟,有人给了她家二十两银子,二少爷派人查了一下,是肃王府的人,猜想应该是那位祝侍妾的意思。”春蚕回道。
祝玉瑟!
傅清月默然,若是旁人,不得傅家还计较几分,可偏偏是祝玉瑟,郑姨娘母子两条命,如今傅清容失了孩子,杨姨娘没了,当真是有来有往。
“如此,也算一命抵一命了吧。”
“是呀,只是四姑娘怕是不会这么想,一连丧子又丧母,二少爷原还想派人去肃王府报事的,如今,倒不敢动了,那丫鬟得手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此事就几个人知道,连老爷都不知。”
“那就先瞒着吧。”
主仆俩正聊着,青烟从外面提了食盒回来,在外厅摆了桌,进来叫人。
傅清月出来净了手,端起碗筷还未开吃,听外面一句,“大少爷。”
紧接着,顾晏洲进来一瞧,旋即笑了,“看来,是我回来的正好。”
“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不是有事,午饭不回来用了嘛。”傅清月好奇问道,这人一早走的时候才的话,变卦就变卦,都不来个消息。
见她犯愁的盯着桌上的饭菜,顾晏洲了然,道:“事情解决了,我也是临时得到的消息,便赶了回来,让青烟去厨房,再拿几个菜就是了。”
一旁的青烟听到吩咐,忙应一声,拿起食盒出门去了。
两人先就着有的菜吃起来,不一会儿人回来,又添了些饭菜。
一顿饭吃完,顾晏洲见旁的都剩不多,唯独一道阿胶香菇鸽子汤,除了自己吃过两口,期间都不见傅清月动筷,便道:“这鸽子汤你若不喜欢,下次就不必拿了。”
丫鬟们忙着撤桌,傅清月瞥了那鸽子汤一眼,又看向他,“这道菜,可不是我想拿的,自然不该我撤。”
“什么意思?”
“这汤是大伯母特意吩咐厨房给我熬制的,是能滋补身体、益气养颜。”
这下顾晏洲却不好多什么,自古长者赐、不可辞,这汤又是打着好心好意的旗号送上门的,轻易拒绝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放着吧。”
傅清月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吃完午饭,傅清月原有午睡的习惯,顾晏洲却没有,于是一人去内室休息,一人在外阁间看书吃茶,底下丫鬟各忙各的事。
素丹在自己屋子里做针线活,这半不该她当差,乐得清闲自在,哼着曲,手下针线如飞,不一会儿一只喜鹊就上了绣面,栩栩如生。
喜鹊双飞,正要绣另一只的时候,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