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得到编辑女儿确认婚礼如期举行以后,陈海开始了他的计划。
那日,陈海本在准备婚礼的事儿,但编辑大人家财大气粗,有很多人帮忙,陈海实在没多少事儿要忙,而且编辑大人心里对他不是多么满意,还嫌他在会场里碍手碍脚,就让他去处理处理自己的事儿,当然言下之意就是岚弎了。
下午三点刚过,陈海就给岚弎打羚话,约她去自己家。
岚弎自然没想别的,还以为是自己的主动帮了忙,于是临时请假,提前了两个时离开了杂志社,欣然前往。
因为岚弎从未去过陈海家,所以陈海在百货大楼下等到了岚弎,也因此留下了他同岚弎在一起的监控画面。
到达陈海家,岚弎主动为陈海收拾家里,陈海就坐着,看着岚弎里里外外的帮他打扫卫生,收拾柜子上那些可笑的玩偶。
那晚,岚弎没有离开。
翻云覆雨以后,岚弎得到的并非柳暗花明,却是陈海的怨恨!
陈海将被自己蹂躏得半死的岚弎,丢进了台阶下的地下室,那个地下室荒废很多年了,距离地面至少有四五米高,而他,是直接将岚弎扔下去的。
在那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老鼠与昆虫,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因为缺水而死在那里,然后成为老鼠和昆虫们的美味晚餐,不留痕迹的从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消失!
而这个贫民窑,在他与编辑女儿结婚以后就会同那个地下室一样,再也不会有任何饶气息。那时候,他只需要一根的火柴棒,就能将这里的一切化为乌有,这些年他的穷困,他的憋屈,他的隐忍,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都会在这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他没想过会有人来,更没想过来的人会是徐花花,在后来的监狱日子里,陈海偶尔会想,如果,如果那来的不是徐花花,他也许就不会开门,然后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阎琅逸陪着徐花花一直在医院待到深夜,岚弎出了手术室,醒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呜……”可是岚弎从醒来开始,就不停地一直哭,一直哭。医生岚弎心理上的伤也许比身体上的伤害更深。
“岚弎……你别哭了,已经没事儿了……”徐花花拉着岚弎的手劝道。
“呜呜呜……花花……呜呜呜……”可是岚弎还是止不住的哭。
“陈海已经受到他该有的惩罚,事情会过去的。”阎琅逸道。
“呜呜呜……谢谢你……阎先生……呜呜呜……花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岚弎一边哭一边道。
“岚弎,我想陪着你。”徐花花道。
“你回去吧,看你那两只熊猫眼,这些你肯定没少担心我……呜呜呜……这些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岚弎却执意要徐花花离开。
“可是我不放心你。”徐花花着急的道。
“不放心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活了过来,你还怕我想不开轻生吗?”岚弎问道。
“但是……”徐花花还是不愿意走。
“岚弎刚醒,需要好好的休息,给她点儿时间,让她一个人静一静。”阎琅逸拉住徐花花道。
“……”徐花花还想争取一下。
“花花,你走吧,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儿的……呜呜呜……你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不行吗……”岚弎着又哭了起来。
“哎哎岚弎,你别哭,别哭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徐花花终于妥协。
“你也别想太多,所有的伤时间都会帮你慢慢愈合的。”阎琅逸道,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