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致命偷袭(2 / 2)螳螂刀首页

“哈哈哈,好!儿子,咱也吃。”

赵大胆也有点饿了,看罗横把三个惹人厌的秀才玩到发愣,哪还会客气。

人杰吃东西很快,还喜欢一口气把嘴巴塞满,此时和父亲两人三两下就把最后一盘米粿吃了个精光,再学他“咕咚咕咚”牛饮几大口热酒,然后跟着站起身。

赵大胆对着东家一抱拳:

“爽快!多谢东家款待,老夫酒也吃了,身体也热乎了,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完便拿起蓑衣,甩了甩上面的水。

人杰把扭伤脚的父亲重新背在了背上,他的体力好,脚程快,背着父亲不觉得重。

结果刚走两步,人杰突然将身形一闪,躲过了旁边伸来的那只散发着黑气的手掌。

出手的劲装男子叫厉铭,绰号催心掌,乃先天六品高手,是著名杀手组织“无生门”的一位核心弟子。

他此时相当意外。

厉铭来的时候就被提醒过了,赵大胆身边很可能有一位出刀极快的先天高手保护。本来这次为确保万无一失,组织接受委托后,是想直接派他身旁这位金丹期叔叔出手的。

但金丹期修士过于敏感,很少插手俗世,对手又只是一位被保护的凡人,他们又都是被朝廷通缉之人,所以组织最后为了稳妥,还是让厉铭这位毒功高手跟着他叔叔厉狂一起行动。

厉铭负责动手,厉狂负责压阵,得手后一击即退。

赵大胆在养殖场的一举一动都有眼线关注,问天盟和无生门都知道了那名所谓的先天高手,就是赵大胆的儿子赵人杰。其一手闻所未闻的“分解刀”惊艳了所有人,也让他们得出了决不可与其近战纠缠的结论。

眼线得知赵大胆他们要先来一趟禹东家后,立即通知了埋伏在不远的厉铭两人,两人用蓑衣遮住了脸,直奔禹府。

接下来便是眼前这一幕。

厉铭很谨慎,因不擅长正面搏杀,在修炼毒功后,他这些年已练就一身江湖有名的偷袭本事。他那一手催心掌号称中之必死,即使是先天九品高手,他都杀过一名!

普通后天之人,只要挨到了一丝毒气,一炷香之内必定毒发身亡。

此时,厉铭看见人杰背起赵大胆,两只手托着赵大胆腿弯,知道在这种状态下对方是无法抽刀的。

厉铭心中不断计算。当人杰从身旁走过后,他知道到了出手的最佳时机。

一方面对方毫无防备,另一方面将赵大胆的背部暴露了出来。即使对方炼过《天心我心决,也许能察觉他的动作,但只要自己出手速度够快,角度刁钻,定能瞬间得手。

结果厉铭这自认为万无一失的一掌居然还是落空了,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机敏,都没有看清动作,便一个晃身躲了开来。

好在厉铭早已养成出招习惯,掌外毒气顺带漫了一丝到赵大胆身上。他见歪打错着,便赶紧对着叔叔说道:

“得手了!对方动作好快!赶紧走!”

人杰动作比对方要快得多,瞬间躲了开来,但对于弥漫出的一丝丝黑气,他之前本不在意。

结果发现黑气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立即渗入到身体,然后被他身体里那股凶蛮灵气吞食殆尽。他的神眼看见还有一丝黑气进入到父亲体内,开始破坏父亲的经脉和血管。

再结合那男子说出了“得手”两字,人杰哪还猜不到父亲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阴招偷袭了!

人杰愤怒了,一股暴虐的情欲从心底油然而生,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父亲有危险,于是硬生生压下了这股情绪,瞬间闪到几十米开外,来到东家和罗横身旁。

他一边将父亲小心地放在地上,一边快速开口问道:

“父亲身上有一种黑气正在破坏他的身体,你们可有办法?”

不等他们回答,人杰猛地转身,他看到另外一名蓑衣男子拽着刚才那名罪魁祸首要逃。

此刻的人杰再也忍不住了!

他如今已知灵气该如何外放,便也没想那么多,抽刀后远远地朝前奋力一劈,怒吼一声:

“砍猪头!”

一道浅浅的刀气从人杰手中杀猪刀上一闪而过,然后冲出数丈远。

厉狂刚跨出一步,就感到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脖子上挂着的护符居然直接碎裂,形成了护体灵罩。灵罩“咯吱”支撑了一瞬,将那刀气抵消后,颜色变得稍稍暗淡。

厉狂只觉头上一凉,发现自己居然来不及反应,在护体灵符被激活之前被斩断了一缕发丝。手上一轻,他赶忙看去,发现他那侄儿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脑袋咕噜噜滚落在旁。

“铭儿!混蛋小子,我杀了你!”

厉先天又惊又怒。惊在他居然来不及反应就被那道刀气击中,怒在人杰也用偷袭,那刀气不强,却是背后远处出刀。如他将自己法宝和功法施展开来,对方哪还有对方出手的机会!

厉狂趁着护体灵罩犹在,立即召唤出自己的本命真器抽魂幡,刚要有所动作,就听见一声“刮猪毛!削猪肉!”,然后便被一大团刀光覆盖住。

整个灵罩剧烈震动,瞬间达到最大负荷,然后消散在空中。

厉狂吓得亡魂直冒,一口气触发了身上所有护身法宝,还赶忙使出护身功法,同时整个人顶着刀光冲天而起。

他不擅长近身战,得赶紧离开这可怕的地面,飞到天上将这小子轰杀至渣!

堪堪抵消掉最后一道护身法术后,厉狂终于冲出了刀光,飞向半空。他咬牙切齿地就要反击,却听到下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啊!变态!!”

厉狂只觉浑身冷飕飕的,发现有哪不对。顺着下方一众震惊的眼光朝自己一看,整个人“嗡”的一下懵了。

他此时竟已被削成了光猪,挂着鸟赤条条地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