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阴险的谢启然,迟轻羽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小景那个臭小子,逮着机会总要收拾他的。
至于谢启然,既然我奈何不了你,那总能欺负你身边的人吧?
想到这里,迟轻羽将腰间的袋子打开,却发现本该安静的待在袋子里的小青蛇不见了。小青蛇是她养大的,除了她的话,就只听小景的,如若不是特殊情况,绝对不会离开袋子。
如此推算,是谁放它出来得,不言而喻。
迟轻羽咬咬牙,怒道:“小家伙,真是个小叛徒,为娘的养了你多久,你竟然就为了一个美人背叛你的娘亲,你的屁股,哼哼,这次我绝对不会轻饶的。”
骂骂咧咧的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药丸,迟轻羽私下查看,发现院子里都没人,应该是谢启然将人都潜到什么地方去了。
没人好办事,迟轻羽光明正大的去了厨房。
在厨房大概待了一刻钟的时间,然后昂首挺胸的从里面走出来。
当晚,谢府茅厕排起了长队,一群人面色蜡黄的在茅厕等着。
当然,也不排除幸免于难的,比如当归和谢启然,至于小景,晚上贪玩没有吃饭,也躲过了一劫。
当归从外面打探情况回来,就看见府上的人,面如薄纸,有气无力的。
将这件事告诉谢启然,谢启然脑海里,第一时间就冒出了迟大夫的脸,想来也是,迟大夫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自己如此摆了她一道,肯定是要还回来的。
只是辛苦了这些下人,谢启然好笑道:“明日让账房这月给府里的下人多发些银子。”
当归疑惑的看着谢启然,“为什么?他们这算是工伤吗?”
闻言,谢启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只是补偿,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毕竟迟轻羽主要想整的是他,而他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毫发无伤,所以谢启然断定,迟大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而迟轻羽并没有想那么多,吃过晚饭,看见府里的情况了,她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迟轻羽原本的计划,是提前进京,做些准备。只是现在被谢启然拖住,她没法脱身,只能联系芸娘,让她先去京城准备。
说起来,这段时间忙着治病,也没有和芸娘联系,也不知道她是否担心了。
去了城中的驿站,迟轻羽找到了那个经常走山路的信使,这人特别擅长养鸽子,而且养的鸽子,个个凶猛无比,就是见了人,也不害怕,反而会露出最凶猛的姿态面对你。
用他养的鸽子送信,基本上没有失败过的。
迟轻羽挑了一只娇小些的鸽子,将手中的纸条绑在他的腿上。信使给他喂了点吃的,拍拍它的头,“去吧。”
看着鸽子飞远,迟轻羽收回视线,对信使道:“辛苦了。”
信使挠头,脸上是憨笑,“迟姑娘好久没来了。”
之前迟轻羽需要传信都是来这里的,所以信使经常看见他,想起自己以前半个月都会来一次,现在一个月都没来,也确实是太久了。
只是想到以后,迟轻羽勾了勾唇,道:“以后你怕是就很难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