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四蹄生风的两匹骏马,正一前一后奔腾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仿佛正在与时间赛跑。
“咻!”一支利箭从身后射了过来,刚好不偏不倚地从马耳朵旁穿过,骏马受了惊吓,一声嘶啼——
所幸马背上的扶宥及时拉住了缰绳,才避免了从马背上摔下来。
就在愤怒着究竟是何人所为之时,一道身影从面前落下。
慕容稷面色冷峻,一身黑色长衫更是添加了几丝寒气,“这是何意?”
扶宥急着回胡狄,又是被这种不友好的方式一折腾,心中甚是感到不悦。
“这般匆忙,可不像是宥兄所为啊。”
“你今日所为,不也不像是你所为。有何要事,快说吧。”
慕容稷将腰间的长笛别好,“清真寺我母后遇刺一事,可是你所为?”
扶宥顿了一下,并无打算隐瞒,“是。”
只是话音刚落,一把利剑便直抵扶宥的喉咙,慕容稷冷着眼眸,“那你这行为,可算是背信弃义?”
“稷爷,您千万不要冲动,老国主病重,少主正急着往回赶,有什么事都等回来再说,可以吗?”
阿律见势不妙,怕是扶宥被伤着,在一旁立即出言相劝。
闻言,慕容稷眉间动了一下,他确实不知扶宥着急赶回的原因,思忖片刻,将剑收回。
“我们曾说过的,不会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的,扶宥,你可不能食言!”
扶宥神色自若,“阿稷,你可有真心将我当朋友?”
慕容稷抚着长剑的手指收紧,垂在额着的发丝随发飘动着,“你说呢?”
“呵呵,”扶宥笑了两声,“你总是这样,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就会习惯性地又抛给我,细数起来我们认识也有十余载了,十余年来你当真一点也没变。”
慕容稷没有接过话,因为不知道他话里是何意。
“若是真心将我当朋友,你为何不先问一句,我是何理由要行刺你母后?而不是一来就刀剑相见,当真是伤了心!”
慕容稷抿着薄唇,眼神里浮现出愧疚之意,半晌才开口道:“那是我母后!”
“哈哈哈——”扶宥大笑几声,“也是,毕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我是该理解的,可是,”说着沉了下语气,“我行事自有道理,我会大费周折地行刺,便说明你母后并非不相干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扶宥却沉默了,望着草原边际上逐渐升起的太阳,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想知道,我们的计划,你是否确定继续?我助你登上皇位,天枢皇朝的江山分我胡狄三分之一,从此天枢与胡狄永世长存,和平共处。”
“我从未想过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