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
应无涣站在海棠树下,透过枝丫的日光斑驳地斜射在他身上,一袭月白色长袍上银色的绣纹在衣袖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兰花。周身仿佛轻洒上了一圈蒙胧光晕。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晨间清冷的风里,投在地上的剪影与落花交相辉映,气质清冷、容貌绝尘似神祗。
前两次见面,他都受着伤面色苍白,江沉月便一直将他视为病人,从未仔细的端详过他的容貌。如今这般光景这番淡然清逸,简直令人惊艳到无言。本来觉得江聆风长得已经很好了,可是今天见到的这两个人,一个暖如晨曦阳光的温柔,一个冷如皓月当空的清冽,倒是显得江聆风稍稍逊色了几分。
应无涣察觉到有人,警惕的转过身,见到江沉月的一刻,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虽然放下戒心但面色依旧冷漠,问道“何事?”
江沉月无语扶额,道“你是记性差还是耳朵受伤了,我昨天不是说过了,今天来给你换药吗?”
应无涣面无表情道的绕过她,冷冷的说“我并没有答应。”
江沉月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道“喂,就算生我的气,不想见到我,也不用拿自己的伤开玩笑吧。”
应无涣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眼睫微抬冷冷的盯着她。江沉月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回瞪着他。
两人相互较劲了半天,终是应无涣败下阵来,好看的唇瓣轻轻微启,道“你已经道过谦了,我的伤不用你管,你不必再来了。”手上微微用力,将胳膊抽出来,转身欲离开。
江沉月绕到他面前,双手插着腰,颇有地痞恶霸的蛮横感,道“什么叫不用你管!我今天还就非管不可了!”直接动手掀开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