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牛的,少吹牛皮!段兄弟对我,用的是右手,对你用的是左手,可见你刀法虚弱,不足为惧!”
段初咳嗽一声,道:“都少说两句吧,是非曲直,由文大人公断!”
段初说完,先让巡检官兵守住现场,又让衙役去找宋时声,毕竟死了人,验尸的过场还要走一遍的。
牛巡检和马千里被段初拉着,直奔府衙去找文朝天评理了。
文朝天在府衙正院里,正为一件事苦笑。
现在彭州府的街头巷尾,到处传说段初是他的私生子,就连香儿都以开玩笑的口吻,问他是不是以前在彭州府,欠下过风流债。
段初肯定不是文朝天的私生子。
“香儿,老百姓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跟着瞎掺和!”
香儿捂着小嘴偷笑,又问文朝天,打算怎么辟谣。
“辟什么谣,这种事情,越解释水就越浑,解释不是我文朝天性格,既然他们都这么说,那我索性就把段初,收为螟蛉之子!”
一声咳嗽之后,有人发声道:“不可!”
来人正是魏先生,看他来了,香儿马上躬身退了出去。
“大人不畏人言的做法,我很赞赏,同时也能看出,大人对段初的认可,不过现在还不是认他做义子的时候,切莫操之过急。”
文朝天看看魏先生,道:“先生,瞒我那件事,和段初有关?”
魏先生没回答,叹口气离开了。
魏先生一走,文朝天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管家过来耳语几句,文朝天听了,脸色铁青。
管家走后,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文朝天板着脸正襟危坐。
牛巡检和马千里,进来还聒噪不休,气得文朝天一拍桌案:“一个朝廷命官,一个总衙捕头,怎么还如小儿一般,吵嘴拌架!”
两个人这才想起来,文朝天就在眼前,顿时都不敢吭声了。
文朝天差点被气死,道:“不该说的时候,吵得开锅,该说的时候,又都变哑巴了,元起,你说。”
段初就说自己和牛巡检,领文朝天的命令,去捉拿涉嫌杀妻的许掌柜,结果到地方发现,马千里已经进了院子,还杀了许掌柜。
牛巡检又给加了一句:“大人,马千里说,他也是奉你的命令,巡检官兵这才放他进入许家大院。”
文朝天听了,对马千里一瞪眼。
马千里连忙抱拳请罪:
“大人,许家的偏房,早上找我告密,说姓许的为赌档的事,连杀数人灭口,我就带人抓捕,结果”
“结果巡检司堵着门,不让我们进去,我怕罪犯逃脱,只好出此下策,谎称大人有令事出有因,大人明察!”
文朝天站起来,冷哼一声。
他一脚把牛巡检踢出去四五步远,又抬手一巴掌,甩在马千里脸上。
“你俩下次再敢率众斗殴,军棍伺候!这次你们各有各的理由,我不责罚!不过马捕头,你杀了罪犯,那他杀妻的事怎么办!”
“所以,许妻由你查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不到,你等着!”
牛巡检走出府衙掸掉腿上的鞋印,对马千里幸灾乐祸:
“马捕头,我和段兄弟喝酒去了,找不到许妻,你就等着吃军棍吧!”
马千里一路揉脸走回了家。
“你当家的持械拒捕,把我的脸都打肿了,已经被按律格杀,你先回家料理后事,你放心,许家的合法财产,统统由你继承!”
姜小妹当场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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