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就发。”夕韶找到已拨出的那个号码,给杜敏如发了一条短信,接着将手机发送页面递到男人面前,“发完了,没事了吧?”
“没了。”男人的嘴角似乎微微往上翘了翘。
夕韶收回手机,正好网上约的的士司机给她打来了电话询问她所在的位置。不一会儿,她便上了车,离开了。
男人望着车子开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她发的短信看到了?”
那边传来杜敏如的声音:“看到了,她一个女孩子可能有戒备心,也是正常的,那就这样吧。”
“您交代的事我都做了,您答应我的事也该记得吧?”
“记得记得,徐总的女儿你不必去见了。半年内不给你安排相亲,变相的相亲也不会有。”杜敏如颇为无奈,儿子大了,到底跟自己生分了,想弥补,他都不一定领情。
挂断电话,男人等了片刻,一辆保时捷SUV停靠在了他面前。
驾驶室里的人下来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项总。”
“直接回公司。”项叡忱吩咐了一声,一坐进车里,便开始闭目养神。
开车的人是他的助理贺承。
贺承此时挺纳闷,项总不是去机场接夫人和那几位外国专家学者了吗?怎么现在自己站在这个地方?好像还一脸愁容?难道是又与夫人发生摩擦了?
作为在项叡忱身边待了快四年的助理,贺承对自己上司的家庭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加之项叡忱的父亲即公司的董事长项德安又是知名企业家,哪怕未曾谋面的人也都听闻过项德安的名号,而关于项德安与妻子杜敏如离婚近二十年之事,业内更是无人不知。
项叡忱从七八岁起,便缺失了母亲的关爱,如今已经快二十八岁了,与常年住在国外的母亲早已有了难以消除的隔阂。
近两年,杜敏如回国了几次,可每次回来似乎都会与项叡忱闹得不愉快,这一点贺承是亲身体会过的。只不知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夕韶拉着行李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早已汗流浃背,第一件事便是去冲澡。
二十分钟后,她一身清凉地从浴室出来,往床上一倒,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了,只想这么舒舒服服地躺着。可她刚闭眼躺下还没五分钟,床头柜上的手机便有信息提示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她伸出胳膊摸过手机来点开一看,是她的客户应洺纬先生的助理发来的,说应洺纬临时要出差,原本定好在下周三会面的,由于时间关系,想改约在明晚,问她是否方便。
夕韶看完马上打起精神坐起来,给对方回了信息说可以。随后也不打算休息了,打电话订了份外卖,便打开笔记本,开始将先前做好的图纸再修改确认一遍。
不久,手机上又有信息声响起,她以为还是客户,一看名字,是她的闺蜜梁佩槿。
点开梁佩槿的语音信息,立马传来她清脆干净的嗓音:“勺子,看到你‘朋友圈’了,你出差回来了?明天有空吗?要出去逛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