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启扬在里面听见了,哼哼一声,没回答。
梁佩槿继续拍拍门:“别洗太久了!你不会是掉浴缸里了吧?”
丰启扬烦躁道:“别喊了,你把那个全身是毛的玩意儿弄走,我就出去。”
“那你就待在里面别出来好了。”梁佩槿很不厚道地窃笑一声,“我说了,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买只狗狗来养。对了,明天我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去宠物店挑一只。“
接着又靠近门边,故意大声琢磨道:“哎呀,挑什么好呢?博美?拉布拉多?松狮?要不还是柯基好了,小短腿,可爱极了!”
“哪种都不好!”丰启扬猛地把门拉开,勾人的丹凤眼瞪了梁佩槿一下,侧身绕过她走到贵妃榻上坐下,“行,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去弄份书面的出来,我马上签字画押。明天你赶紧把那玩意儿弄走!家里一根狗毛都不许有!”
“好勒!”梁佩槿粲然一笑,“书面文件我早就打印好了。”
之后,她三两步跑到床头柜处,拉开下面的抽屉里,从里面拿出一式两份装订好的协议书,递给丰启扬:“给!你看看有哪里不清楚的,随时提出来。”
丰启扬特别无语地冲她翻了个白眼,一把从她手中抽过协议书,翻开来,仔细一条条地阅读,那神情郑重得,生怕梁佩槿给他设了陷阱似的。
梁佩槿在旁边等着,渐渐有点急了,看了看时间:“大哥,这两份内容是一模一样的,每份才两页纸不到的内容,你看了快半个小时了!有必要看那么仔细吗?”
丰启扬嘴角微翘:“那当然!万一你跟我玩文字游戏,暗地里给我挖坑了怎么办?”
“那你看了这么久,看到哪里有坑了吗?哪里不明白、有意见,你倒是说啊!”
丰启扬把两张纸的背面都看了看,撇撇嘴:“暂时没发现。”
“那不就得了。我这有笔,我先签字。”梁佩槿又把协议书拿回自己手中,“你去拿印泥来按手印吧。”
印泥在丰启扬的书房,她还从没进去过,因为丰启扬有重度洁癖和防备心,一搬进来他就严正声明: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她是他的妻子,却成了“闲杂人等”!气得她当场甩了一句:“谁稀罕!”
因此,这会儿丰启扬很自觉地去书房取印泥了。回到卧室时,梁佩槿已经把字签好。等丰启扬也把大名签上之后,两人又都按上了手印。
“你一份我一份,各自保管好了。”梁佩槿拿着其中一份,放到自己的密码箱里去,锁了起来。
“呵,”丰启扬看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哼笑道,“你怎么不干脆锁保险柜里?我既然答应了,还能反悔不成?”
“我没保险柜啊,你倒是有,可我也不敢用啊。”梁佩槿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揶揄,把协议收好后,便爬上床准备休息。
不一会儿,丰启扬也上来了,只是仍旧与她隔得老远,睡在另一边床沿处。
梁佩槿见了,心里慨叹一声,主动凑了过去。
丰启扬立马半撑起身子:“诶,你别过来了啊,我都到床边上了,再过来要掉下去了!”
“协议刚签完,你就想违约?”梁佩槿两眼直直地盯着他,乌黑的眼眸在床头壁灯的映照下泛着幽光。
丰启扬不禁浑身一哆嗦,悻悻地重新躺下,不情不愿地问道:“那个,抱着你睡,要……怎么个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