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旁边蹲下来,伸手捏了捏她白里泛红的瓜子脸,唤道:“唉,起来去洗刷了,你不会就这样睡吧?”
梁佩槿稍稍动了动脑袋瓜,依旧闭着眼。
丰启扬见捏脸没效果,又去轻轻捏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头,很快松开,接着又捏:“快起来洗刷去,一身酒味臭死了!”
他是绝对忍不了她就这样与自己同床共枕的,非要把她弄起来不可。
梁佩槿大概在梦里也觉得鼻子堵了一般呼吸不畅,连忙改用嘴巴来呼吸。
“呵……”丰启扬看着她的樱桃小口张开来大口呼吸,不觉笑出了声,“真是可以啊,这样都不醒,嗯?”
“别吵……吵死了……”梁佩槿突然嗫嚅起来,还很厌烦地胡乱挥着手。
丰启扬下意识往后一仰,迅速捉住了她那双柔软的素手,一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一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没好气地抿了抿唇:“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一个女的成天动不动就喝得大醉,像什么话?啊?是不是为了那个男人?”
梁佩槿纤眉紧蹙,像是很讨厌旁边老有什么在叽叽喳喳的。
“那男的是谁?你初恋?前男友?”丰启扬越问心里越觉不爽。她不是说以前没有男人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还口口声声说要回来娶她?什么玩意儿?
梁佩槿似是被烦得不行,微嘟着嘴,想捂住耳朵,却发现双手根本动不了。
不知是不是被她身上的酒意熏染,丰启扬觉得她那微嘟的红唇愈发润泽可爱了,不自觉地俯身下去,轻柔地吻住。
细细一品,感觉似乎跟第一次见面那回不太一样了,也更让他不舍得放开。
室内暖光柔和温馨,此刻本该很甜美的一幕,却霎时被一阵烦躁不满地嘟囔声打破。只见梁佩槿晃动着脑袋,双眼仍旧闭着,迷迷糊糊像是在说梦话:“……不能这样,我和你没关系……你不能亲我,不能……”
丰启扬僵直着身子俯视着她,两眼火星直冒,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心里哼道:和我没关系?我不能亲?哼,那谁能亲?
“贺延霆……”梁佩槿无缝衔接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丰启扬听得很清楚很刺耳。把领带一松,他决定好好整整家风!都结婚了,还惦记着别的男人,这还了得!
撸起袖子正要把面前这不知死活的人摇醒,忽听得这不安分的人儿又说话了:“我跟你不可能了,贺延霆……我……我结婚了……我老公是丰……丰启扬,只有他、只有他能亲我……只有他能……”
丰启扬一愣,伸出的双手悬在空中,一时哭笑不得。
说梦话还带大喘气的?那他还有必要下这个手吗?
到底应该把她弄醒好好收拾一顿还是应该继续听听她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