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韶看完照片,无心再往下看,关了手机,仰躺在了床上。
一股冷风穿堂而过,她瑟缩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没关窗户。爬起来走到窗前,映入眼帘的是对面楼群里或冷或暖的灯光。
这个时间,很多人都回家了,不知他回去了没有?
她回家之时,并不知道项叡忱的车就跟在后面。
当时项叡忱把车停在小区大门外,望着她进了小区之后,独自在车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接到贺承的电话提醒他今晚还有重要的应酬,方才驱车离开。
十点多应酬结束,他又去了“魅影”。
宽敞豪华的专属包厢里,只有他一人在一杯一杯地闷头喝酒,应洺纬在旁边看得有点傻眼。
不一会儿,包间的门开了,丰启扬穿着一身紧致酷炫的赛车服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把头盔往茶几上一放,看了一眼项叡忱以及旁边快见底的威士忌酒瓶,拧着眉头问应洺纬:“什么情况?”
应洺纬茫然地耸了耸肩:“我也想知道啊!问了半天他什么也不肯说,闷声不响地把一瓶威士忌都快喝干了。”
丰启扬往沙发上一靠,环保双臂,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明显已经喝得有些迷糊的人。
应洺纬凑到丰启扬身边,小声问道:“你说是不是因为医院那人?”
“不可能!”丰启扬摇了摇头,“她的影响力可没这么大。”
“那还能因为谁呢?”忽然应洺纬灵光一闪,“难道是小夕?!”
丰启扬挑了挑眉:“可能吧。”
“但我上回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上回是什么时候?”
应洺纬想了想:“大概四五天……七八天……最多十天前吧。”
丰启扬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正要出言揶揄他一番,忽见项叡忱握着空瓶摇了几下,一把举在应洺纬眼前:“再……开一瓶。”
应洺纬和丰启扬两人面面相觑。
接过空酒瓶,应洺纬笑着劝道:“叡哥,你今晚至少喝了有两斤了吧?不能再喝了,你要喝出个好歹来,我怎么跟项叔叔交代啊?”
“你说,她们女人是不是都觉得……觉得事业比……比感情重要?是不是都可以为了自己的事业、梦想,不在乎身边的人?是不是?啊?”项叡忱双眸半眯,含着几分醉意几许迷茫。
“谁啊?小夕吗?”应洺纬试探道。
项叡忱没有回答他,兀自低喃着:“她说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她想放弃我了……她……也要抛下我了……她说过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