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洺纬笑着打趣:“送你家去不会影响你和嫂子的夫妻生活吗?”
丰启扬没吭声,微微低了低头,耳根有点红,不好意思说他还从来没有过夫妻生活。
“算了,他都睡着了,我看也别折腾了,就让他在这里睡吧,反正这里的沙发床够大。”应洺纬用目光指了指旁边的折叠沙发床,“我就牺牲一下,今晚先不去找嫄嫄了。你这有家室的还是快点回去吧,免得嫂子急了跑我这来抓人。”
丰启扬拿过茶几上的头盔:“行,那你看着他点儿,我先回了。”
“嗯,走吧。”
随后,丰启扬便离开了包厢。
凌晨三四点,项叡忱渴醒了。以为自己是躺在自家的床上,凭着感觉便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一摸却摸了个空。想是昨晚忘了备水了,他起身下床准备去厨房,刚抬腿走了两步,突然“邦”地一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差点绊倒。
“啊”地一声低呼,黑暗里有个人影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问道:“叡哥……你……醒了啊。”
接着“啪”地按下开关,室内一片通明。
“你怎么在这儿?”项叡忱紧皱着眉头望着面前沙发上连眼睛都没睁开的人:原来自己方才踢到了应洺纬睡的沙发。
“这是我的地盘啊,你看看清楚。”应洺纬又一头仰躺在了沙发上,“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吧?”
项叡忱捏了捏太阳穴,依稀记得昨晚自己确实来这里喝酒了,可是后来怎么样,却毫无印象了。
应洺纬见他不说话,八成是忘了。突然没了睡意,睁眼望着满脸忧郁困惑的人,很是好奇:“叡哥,你跟小夕前一阵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分了?”
“谁分了?”项叡忱脸上的阴云更浓了,很嫌弃地看着他,“会不会好好说话?”
应洺纬不以为然地扁了扁嘴:“那你大晚上跑我这来一句话不说,喝得烂醉,不是失恋了买醉是什么?寻开心?”
“吵两句嘴就是分手了?”项叡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抬腿径自去倒水喝。
应洺纬从沙发上坐起来,伏在靠背上,望着项叡忱的背影:“吵架了?吵架了你不赶紧去把人哄好,跑来喝什么酒啊?”
项叡忱执起一满杯水,“咕咚咕咚”地仰头喝下,又倒了一杯端在手里,走回到方才睡的沙发床边,把水杯放在一旁的小案几上。
应洺纬把双腿一盘,正对着两米开外的项叡忱,开始热心地谆谆教导:“我跟你说啊,跟女人吵架不管她有没有理,不管是谁的不对,你都得说是你的不对,还要负责及时哄好她。你这耽误了一个晚上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了。明天一早,你赶紧主动去找她。”
项叡忱垂头凝着眉,沉默不语。心里暗暗思忖着:自己没有不对啊,为什么要说是自己不对?哄她?怎么哄?
这可难倒他了。道歉?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道歉的话说不出口;哄人?他几时哄过女孩子?他更加没辙了。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叡哥?”应洺纬冲他眼前挥了挥手。
项叡忱抬起头来,面色微窘,声音很低:“找她跟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