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魅影快两个时了,梁佩槿一首歌都没唱。她喜欢唱歌,只是看见旁边坐着贺延霆,没什么心情,便推让别人先唱。但是也不好一再驳大家的面子,于是,拿起麦克风唱了起来。
唱完之后,她便提出要先回家。
裘薰然一听,正巴不得,可贺延霆却还欲劝她多留一会儿。
梁佩槿心下不悦,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啤酒,举杯对众壤:“不好意思,家里龋心,真得先回去了。这杯酒,算我赔罪。”
接着仰起脖子一口喝饮尽。
放下空杯,拿上自己的包包,淡笑着跟座上的几人挥了挥手:“拜拜,各位。”
“拜拜,路上心。”裘薰然满含笑意地冲着梁佩槿挥手,还没挥动两下,便僵硬地收了回来:她看到贺延霆紧紧追了出去。
追出包厢,贺延霆一把抓住梁佩槿的手腕:“我送你。”
梁佩槿双眉一凝,用力挣开来:“我有车,不必麻烦了。”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今晚没喝,我替你开,别跟我见外。”贺延霆像是在校报团时期任她上级时那般,口吻不容置喙,重又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你放开,我又没醉,我自己走。”梁佩槿伸出另一个手要去拨开他的五指。
丰启扬赶到“魅影”时,正巧撞见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样子。
他立在原地,像一个大立柱一样挡在了过道中间,也挡住了贺延霆和梁佩槿的去路。
梁佩槿走在贺延霆身后,只顾着去掰他的手,也没看前面,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了,趁机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刚迈开步子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去,没走两步却又急急住了脚,惊诧地眨了眨明媚的桃花眼,望着面前阴气沉沉的男人:“你,你来了啊……”
丰启扬没搭理她,双手插兜,寒目如剑,刺向贺延霆:“贺先生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告你骚扰我妻子?”
梁佩槿本来正觉得尴尬,听他这么一,更觉得脸红,悄然瞥了他一眼,不过也不打算插嘴。
贺延霆面容一僵,低冷地回道:“我和槿是朋友,她喝了酒,我拉她一把,想开车送她回家,怎么就是骚扰了?”
“朋友?呵。”丰启扬冷笑一声,“我记得前两我妻子可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充其量是多年不见的校友,互相知道名字而已。哪来的朋友?”
不待贺延霆辩驳,他有抬头指了指走廊吊顶上的摄像头:“监控都拍下来了,刚才我妻子明显在反抗。”
贺延霆无言以辩。看了看站在丰启扬身旁一声不吭并不打算替自己解释的梁佩槿,心里升起一股不甘:“哼,你别以为娶到了槿,自己就有多了不起!槿会嫁给你,完全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有了误会!如果我把话清楚了,早点回国,还有你什么事?”
“贺延霆!你住口!”梁佩槿瞪眼叫道。
“什么误会?”丰启扬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凑近了贺延霆一步,“你把话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