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韶指了指沙发:“他就睡沙发,那沙发是张折叠的沙发床。”
项叡忱看了看沙发,坐上去,双手搭在膝盖处,大致打量了一下屋内,望见敞开着的厨房,里面的油烟机像是使用过的,问道:“你平时会在家做饭?”
“嗯,经常做早餐,有时也做一下晚饭。”
项叡忱稍一思量,温声提议:“以后早饭你别自己做了,我买了带过来你这,一起吃?”
“可是老吃外面的东西不健康吧?”
“但你可以少吸很多油烟啊。”项叡忱如墨般的双眸在她脸上流连,嗓音甘醇浑厚,“而且,我想每和你一起用早餐。”
夕韶听得心里发酥,两腮微红:“每?你哪有那么多时间?”
“等从市回来,只要我不出差,就过来。”项叡忱眼里泛着点点笑意,心道:反正也只是暂时的。
“好吧。”夕韶自然是愿意的,这样还能多一些与他相处的时间。
她目光瞥到餐桌上的保温水壶:“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项叡忱淡然一笑:“你拿我当客人呢?”
夕韶脸颊羞赧得一红,娇嗔道:“你不喝就算了。我困了,先去洗澡,你自己待着吧。”
完快步走进了卧室,把门一关。靠在门板上,暗暗平定着急促的心跳。
这样深夜与一个大男去独共处一室对她而言还是头一回,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尽管这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她也将他当作外人,但总归有些拘束。
然而,她也确实困了,都十一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一般都进入梦乡了。
项叡忱看着夕韶慌乱地躲入卧房,不禁莞尔一笑:这是害羞了?
不一会儿,他看见夕韶提了一个装着换洗的衣物袋子从卧室出来,走进了斜对面的浴室。
她真要洗澡睡觉了?项叡忱看了看手表,微微一愣:她这作息是挺健康规律的,不过,自己还没走呢,她真要把自己晾在这不管了吗?
他突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冷落:唉,难道自己还没有睡觉重要?
随后,他听到了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不自觉地循声瞟去,透过磨砂玻璃门,借着里面的灯光,能看见里面朦胧的人影。
没多久,水声停了。大概是她正在擦沐浴露吧。
项叡忱忽觉浑身漫上一股躁意,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
自己这是不是在自找罪受?他不由吞咽了一口,动了动双腿,眼神又不自觉地往浴室瞥去,心里发痒:她是不是故意的,想折磨我呢?
二十多分钟后,夕韶穿着一件半袖过膝的浅色睡裙出来了,一头波浪状乌黑长发随意地披散垂下,浴室水汽氤氲,即便她不施粉黛,面颊仍是白里透着粉红,更添了几分清新淡雅之福
她侧头往项叡忱的方向看去,见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这边,心跳不由加速了几拍。趿拉着拖鞋走到项叡忱面前,双手交握,抿了抿两片绛唇:“那个……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吧。”
项叡忱恍然回神,倏地站了起来,低沉地了一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