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梁佩槿噼里啪啦放爆仗似的把今晚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犹自愤愤然:“你他不是好好的在赛车吗,干嘛突然跑去接我?还鬼鬼祟祟地躲着偷听人话,听了也就算了,偏偏又没把话听完,还乱发脾气,在大街上大人,还很有理的样子。哼!”
夕韶听完莫名觉得她不是在吐苦水,反倒像撒狗粮,轻声笑道:“他去接你不是很正常吗?再,你要是没告诉他在哪里聚餐,他怎么找过去的?明明是你自己也想让他去嘛。
“你不想理会贺延霆,可以直接甩手走人嘛,干嘛给他机会那么多?诶,你不会是故意想让丰总看见了吃醋吧?”
“勺子!”梁佩槿听了有些抓狂,“你还是不是我闺蜜了,怎么尽帮着他话?什么我故意让他看到?我现在多看贺延霆一眼都不想,我还……等等!我没告诉丰启扬在哪儿聚餐啊,他怎么知道的?”
“要不你问问他?”夕韶听着她一惊一乍的动静,便知道她和丰启扬的问题不太严重,估计过不了几就好了。
梁佩槿撅了撅嘴:“我才不问,这次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翻篇了,是他不守承诺,不信任我,问题很严重。他要不给我道歉,我可不会先让步。”
“你想和他冷战啊?冷战可不好。”夕韶是觉得感情是需要沟通的,尤其是两人之间有矛盾的时候。
梁佩槿也不喜欢冷战,她的性子最是沉不住气,但是:自己也不能总惯着他那少爷脾气吧?他要总这样,以后还怎么过得下去?
“嗯,我过两看他表现吧。”她淡淡回道,“诶,对了,你前两不是要见项总家长,商量婚期吗?定在哪啦?”
夕韶听了,不由抿唇微笑:“下个月先去领证,婚礼大概明年五月份办。”
“噢,下个月啊,那你还可以继续给我当伴娘,还好你家项总没急着下周就和你去扯证。”
见梁佩槿不自觉又提到婚事,完全没了对婚礼办不成的担忧,夕韶笑意欲浓,也没去点破:“放心,就算他着急,我也要先给你当了伴娘再。”
“就知道你最好了,勺子!么么哒。”梁佩槿心里的烦躁气闷不知不觉一扫而光,“我得弄清楚丰启扬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儿聚餐的,先挂了啊,下次聊。”
“嗯,拜拜。”夕韶摁灭手机屏幕,转身往包厢里走。
正好大家都聊得差不多,准备散席了。
汤棋把她的挎包递给她:“走了,韶。”
“嗯,谢谢。”夕韶接过包包,和汤棋挽着手一同往外走。
卫勉走在夕韶旁边,勾唇笑着调侃她:“这出来吃个饭,他还查岗啊?你这该不该疆夫管严?”
还没结婚呢,什么“夫”啊,夕韶脸上一红:“没,刚才是我朋友的电话。”
“我嘛,他不至于……”卫勉突然顿住了。
夕韶和汤棋不约而同侧过头看着他,但见他定定望着一个方向,像在琢磨什么。
“卫总?”夕韶唤了一声。
卫勉抬了抬下巴指向右前方大厅里的一个餐位:“你们看看那个人。”
两人闻言把目光转向他所指的地方,视野里瞬间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留着一头亮丽锁骨卷发的女子,约莫二十六七岁,第一眼给人感觉有种很大方知性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