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这样抵触秦家,可磨灭不了的是你身上流淌的血可是秦家的....血缘这个东西....就是我不说,我想言言你也是明白的...”
“呵....”
血缘?这活着的十几年她言妖可是真的不明白血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又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她还真是不明白。
未曾再理会秦夫人阴阳怪气的话,言妖提着那沉甸甸的手提袋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一步两步,看似潇洒坚定,走的到底有多艰难,在转角,在看不到秦夫人的那一刻,言妖终是坚持不住,全身瘫软了下来。
沉甸甸的袋子就那样落在了楼梯上,里面的书本散落了一地,言妖再无力,顺着墙角就那样慢慢的滑落了下来,额前的刘海遮住了那因为害怕和恐惧,透出来的密密麻麻汗水。
漫漫岁月之中,夜晚和白天循坏,黑夜遮住了阳光,悠悠孤独的路上,她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和那些就算死都带不走的往事。
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侵蚀着她,侵蚀着她的生命力和气息。
记忆中那周围传来的一声声令人绝望的嬉笑像极了巫婆的咒语,来来回回,徘徊不散。
在楼道里,言妖也不敢待太久,这样狼狈的时候,她不想给任何人看见,包括安止谦,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拍了拍自己的脸,弯起了自己的嘴角,对着空气傻傻笑了一下。
觉得自己的表情没有那么僵硬,才缓缓下楼去,一本一本的捡起自己散落在楼道上的书,慢悠悠的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好好的享受着这属于自己青春里最后的一点儿珍贵时光。
秦夫人站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凝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脑海里散过许许多多的画面,最后都定格在时光记忆中的那一段残忍中,轻轻的勾了勾自己的唇,笑了笑。
一个肮脏不堪,又身世屈辱的人。
将来要如何在这个万恶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她拭目以待。
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走到教师的办公室门口,伸出手扣了扣,在得到里面的人回应“请进”时。
以自己秦家夫人最优雅的姿态,柔声道:
“安二少,好久不见,我是秦云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