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站在这里,输或者赢,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真的只是想就此来告诉那些同学,无论是欺负者,还是被欺负者,将来想起时,欺负者满心愧疚,是否会自责,被欺负者一生阴影,心理创伤那是永远都抹不去的。
哪怕就是此时此刻,她最有资格对这个话题来进行述说,她也不能说的特别在理和动容,她只能告诉他们,不该在最好的年纪,去做最错的事情。
从而来让自己的一生追悔莫及,而由此活的日日不得安宁和艰难。
这个问题是永远都避免不了的,是每天每时每个学校都会发生的事情。
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将会伴随她一生,而这个伤疤是没有意义的。
同理的,那些被欺负的人身上同样带着她留下的伤疤,如此循坏的反复,伤害永远都在,也不会消失。
她伸手拒绝了同学递来的鲜花,对着老铁板和安止谦那边的方向,低头,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此一躬,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代名家学校,代教过她的老师,陪伴过她的同学,代那珍贵的一切一切。
老铁板那喜怒哀乐都不言于表的人,在看到台上言妖那深深的一鞠躬时,顿时变的有些热泪盈眶,老泪纵横。
言妖不是他一生的教学生涯中,教过最差的学生,却是他见过最独特,最坚强的孩子。
学校开家长会时,总是在会议结束之后,那孩子独自一个人敲开她办公室的门,告诉她:
“主任,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言妖的事情,于老师回去之前早就在和他说明白了,可在学校提及她,她仍旧是恨得牙痒痒,借读生怎么了?借读生就可以不考自己借读学校的成绩了吗?
这什么先例?又是什么道理?
可是再多的不满在这一刻,他忽然就释怀了。
这孩子是有故事的孩子,更是个懂事的孩子。
言妖就那样站在台上,鞠着躬,久久才起身,起身时,眼眶也变得酸涩。
总算能够在这一刻为自己那荒唐的青春给一个交代和问心无愧了。
终于可以了,终于。
伸手紧紧的握着自己脖颈处的徽章,那么将来,她要为自己的将来努力了,像莫妈妈一样,像顾爸爸一样,更像莫哥哥一样。
满腔热血献给祖国,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将是她守护的信仰,忠诚,热血,生命,都将流之到有意义的地方。
从此,她不再是早死母亲厌恶,希望那个夭折的孩子。
她不是秦家那个见不得的秦家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