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财悠然地轻拍了一下陆守信的肩膀,不急不徐地道:“五哥如果交不出银子也是不要紧的,我这就命人将你们几人赶出醉仙楼。”
陆守信气得伸手指着陆守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颓然地放下手,伸手入怀,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扔给陆守财道:“给你银子。”
陆守财轻松地伸手接住银子,在手上掂了掂,唇角噙笑道:“五哥,你们这么多人吃一顿饭,二十两银子哪里够?单单这包间就要十两银子的。”
陆守信恨恨地道:“那你不会将我们领去一两银子的包间吗?”
陆守财无辜地耸耸肩道:“这不是没有便宜的包间了吗?再者说,只有这十两银子的芙蓉轩,才配得上五哥您这高贵的嫡子身份呀。”
陆守信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刺耳,但他觉得陆守财这么说也没有错,于是他又把手伸进怀中掏了掏,最终却只掏出了七八两的散碎银子。
陆守财撇撇嘴,没有去接银子,而是一把拽下陆守信腰间的玉佩,说道“这些碎银子还是留给五哥你傍身吧,这玉佩倒还值个几十两银子,就先押在我这里,什么时候五哥有了银子,再来找我赎回吧。”
说完,陆守财不再理会陆守信黑如锅底的脸色,甩着玉佩上的带子,潇洒地转身走了。
留在原地的陆守信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小时候的陆守财一直由得他随意欺负,长大后却不知如何入了祖父的眼,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守信在陆守财面前次次吃瘪。
定国公十分欣赏陆守财的才能,对他委以重任,将原本应由嫡子掌管的醉仙楼都交给了他打理。
陆守信越想心中越是愤恨,他从成年到现在,一直没有获得定国公府产业的管理权。
国公府的产业也有他这个嫡子的一份,偏心眼的定国公却处处向着陆守财,这个老不死的,他就不信了,定国公还能护着陆守财一辈子不成。等到他能够当家做主的那一日,他定将陆守财狠狠地踩在脚下。
如此想着,陆守信心中才舒服了些。嘭地一声,将他和陆守财谈话的包间门关上后,陆守信面上做出愉快的样子,走进了芙蓉轩。
陆守财手中甩着陆守信的玉佩,心情舒爽地回了三楼他的专用房间。
沈安然三人此时正坐在桌边等着陆守财,看到他手中质地上乘的玉佩,乌问寒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去见你五哥了吗?哪里来的玉佩?”
陆守财随意地将玉佩塞到了书桌下面的抽屉里后,才回答道:“这是我五哥暂押在我这里的饭费。”
沈安然勾唇笑道:“对,咱们生意人可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说得其他三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三人等着陆守财的这会儿时间里,酒楼里的伙计已经端来了八道精致的菜肴。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陆守财扬声吩咐外面侍候的陆云道:“陆云,你去下面的酒窖里,拿一坛琥珀春上来。”
陆云领命下去,不大会儿功夫就拿来了琥珀春,给陆守财四人杯中倒满酒,他就退去了门外。
陆守财举杯招呼道:“今日难得聚在一起喝酒,咱们就不醉不归,我先干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