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笑间,就听到守门的小丫鬟在门外禀报道:“老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话落,楚二小姐楚雅书就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门,沈安然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楚雅书出嫁一年多,如今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她的气质与楚雅琴正相反,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很是和善。
她进门后刚要给长辈们见礼,就被楚老夫人给拦住了,“书儿,这里都是自家人,你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楚雅书听言,还是略躬了躬身子,对楚老夫人道:“多谢祖母。”
楚二夫人见女儿大着肚子,体谅她的辛苦,也没用丫鬟搀扶,她亲自上前,扶着女儿坐到了她身旁。
楚老夫人照旧关心起了二孙女儿的情况,问她道:“书儿,你最近在夫家日子过得可好?”
听闻楚老夫人的问话,楚雅书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也可能是怀孕之人更加多愁善感,她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楚二夫人一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急了,连声询问道:“书儿,你这是怎么了?”
见她只是哭,半晌也不言语,楚二夫人又问向她身后站着的陪嫁丫鬟,“心涟,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心涟不敢隐瞒,如实道:“卫夫人知道二小姐有了身孕,就将二小姐拘在院子里不让她出去,还让姑爷搬去了前院,并给姑爷配了两名通房丫鬟侍候着。今日是二小姐得知有身孕后,第一次出院子。”
楚二夫人气愤地拍着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就是他们公侯之家的做派。书儿议亲之时,我就说她的那个婆母不好相与,老爷却非说姑爷是个好的,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如今可好,结婚才只有一年多,书儿这刚刚有了身孕,那个老妖妇就如此磋磨我的女儿,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说着说着,她也陪着楚雅书掉起了眼泪。
这是沈安然来到楚府几个月时间里,第一次见到向来温柔和善的二舅母动怒。
楚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母女只知道哭又有何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楚府就是想护着,在此事上也站不住理。
书儿的婆母不让书儿出院子可以说是为了养胎,她给姑爷安排通房,也可以说是因为咱们姑娘有了身孕,不能侍候她儿子。”
楚二夫人听言不再哭泣,拿出帕子抹了眼泪,苦恼地问道:“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早知今日,我定不让书儿去攀那个高枝,低嫁又如何,至少我们也能说得上话儿,护着自家姑娘一世无忧。
我们书儿又是个这般柔弱的性子,面对那样强势的婆婆,可要如何应对呀。”
楚雅书嫁的是庆安侯府的嫡三子卫晗昱,这位卫三公子文采斐然,如今已经有了举人功名,正在准备下一届的会试。
楚老夫人蹙眉道:“此时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这件事本身的根源还是在姑爷身上,只要姑爷真心疼爱书儿,她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楚二夫人殷切地看向楚雅书,问道:“书儿,姑爷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