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回道:“我去定州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同行的朋友为了救我中了一箭,我就把他安置到了三哥的房间。”
陶氏指着院子里站成一堆的十几个女人问道:“那她们是什么人?”
沈安然正无法分心安排这些绣娘呢,正好陶氏问起,当即说道:“二嫂,这些是我买回来的绣娘,要带去京都的,你先帮我安置一下吧。”
陶氏点头答应道:“行,我这就去安排,然儿你没事吧?”
沈安然摇了摇头,回道:“二嫂,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安排完了这些人,你就回去休息吧。”
陶氏答应一声后,就带着这些绣娘走了。
沈弘盛却留了下来,让沈安然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后,他有些后怕地道:“然儿,你开铺子也不用这么拼吧,咱们家里又不缺钱,光是母亲的嫁妆,就够咱们一大家子人锦衣玉食了。以后万不可再以身涉险了。”
沈安然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趴着的陆守财,也有些后怕地说道:“我开铺子是兴趣使然,哪里想得到如今开明盛世,在咱们洛州治下,还能有贼寇猖獗拦路。”
沈弘盛叹道:“哎,出门在外,还是得万事小心啊,你以后还是让手底下的人去采买吧,你一个姑娘家还是留在京都多陪陪爹娘吧。”
沈安然不满地道:“二哥,你这腔调越来越像个老学究了。”
沈弘盛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妹,说道:“我是管不了你了,还是让爹娘操心去吧!”
正说着,莫忘就领着一名老大夫走了进来。
沈安然急忙站起身,走上前拉着老大夫来到床边,看着陆守财苍白的脸色,焦急地道:“穆大夫,你快来看看,他的情况如何?”
穆大夫是洛州城内的名医,沈府有人生病一直都是由他看诊的。
被沈安然拽到床边,他先是不紧不慢地放下药箱,然后才开始为陆守财把脉。
沈安然则是紧紧地盯着穆大夫,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好来。
穆大夫丝毫没有体会到沈安然焦急的心情,足足号了一盏茶时间才放下陆守财的手,沈安然刚想发问,却见他又拿起另一只手号起脉来,沈安然只能闭上嘴继续等待。
又过了将近一盏茶时间,穆大夫才放下陆守财的手,站起身查看了下他的伤口,缓缓说道:“伤者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失血过多,我开一剂补血的药方,先给他喝三天,三天后改成食补,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即可。”
说着,穆大夫打开药箱,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这是老夫配制的金疮药,每日早晚为伤者敷上即可。”
沈安然接过瓷瓶,不放心地问道:“那他怎么一直昏睡不醒呢?”
穆大夫瞪眼道:“那是人体自身的修复,歇够了自然就醒了,晚上派人守着些,有些发烧是正常现象,只要不发高烧就没事,要是烧的厉害引发了惊厥,不管多晚,一定要去找我。”
沈安然忙点头答应,又拿出纸笔,让他将药方写下来。
莫忘拿出诊金付给了穆大夫后,就将他送出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