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五月,初夏的微风轻拂,三人边吃边聊,都觉得十分惬意。
陆云将野鸡和野兔烤好端上餐垫时,沈安然遗憾地道:“哎呀,我怎么忘记准备酒了呢,吃烧烤怎能无酒相配!”
陆守财轻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骂道:“小酒鬼。”
沈安然对着陆守财吐吐小粉舌头,扮了个鬼脸。
陆守财笑着说道:“云霞,你去我马上的褡裢里找找,里面应该有四个酒囊。”
沈安然闻言立即双眸放光地看向陆守财那匹正在悠闲吃草的坐骑,看到云霞真的从褡裢里取出了四个酒囊,她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三人接过云霞拿来的酒囊,沈安然举起酒囊,说道:“有酒有肉,人生一大乐事,来,咱们先喝一口。”
陆守财看着沈安然这豪爽的做派,心中暗叹:难怪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看出沈安然的女子身份,就她现在这动作,这语气,哪里有半点女儿家的娇态。
蒋廷辰更是将沈安然是女子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拿她当哥们儿般地举囊同饮。
沈安然不仅喝酒豪迈,吃起肉来也是豪放不羁,她直接用手拿起盘中切好的一块儿兔肉,大口吃了起来。
陆守财满脸宠溺地摇了摇头,拿出怀中沈安然专门为他绣制的帕子,伸手擦去沈安然嘴角沾染上的油渍。
蒋廷辰见二人这琴瑟调和的模样,在心中暗呼:又来了,又来了,我又成了多余的。
要是沈安然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说:大灯泡快低头吃你的东西,看什么看。
陆守财的动作无比流畅自然,为沈安然擦完嘴后,他将帕子叠吧叠吧就塞回了怀中。
蒋廷辰看他对待帕子这珍而重之的态度,心中腹诽道:一条帕子都这么宝贝,不会是沈小姐送的吧。
不管蒋廷辰心中如何腹诽沈安然和陆守财,这顿饭三人都吃得十分尽兴。
吃饱喝足,众人收拾停当,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国公府,陆守财将拜师一事禀报给了陆震鸣,陆震鸣自然为他感到高兴,能够拜入鲁大儒门下,陆守财也算是有了靠山,他也不必再为这个孙儿忧心了。
陆震鸣不放心地嘱咐了陆守财一大堆尊师重道,刻苦读书之类的话,才放他离开。
陆守财又去了苏氏的院子,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苏氏自也是高兴不已。
翌日,陆守财天不亮就起了床,昨晚陆云和陆风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行囊,因着书院中只能带一名侍从,陆守财还是决定带着陆云。
不过他临行前,交给了陆风一项艰巨的任务,准备提亲礼。
陆守财打算书院一休息,他就去沈府提亲,他一天都不想等了,恨不得现在就将沈安然给娶回来。
沈安然可体会不到他迫切的心情,兀自在她的邀月阁中过着悠闲的小日子。
想到已多日未去铺子,沈安然叫上楚若婉,母女二人就潇洒地出门逛街去了。
沈安然挽着楚若婉进入凌云成衣铺时,正值客流高峰,铺子里忙着接待客人的四名伙计看到一身女装的沈安然走进来,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