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婉端庄地笑了笑,“大娘您说的自然是好亲事,可惜我家女儿与陆五少爷无缘,我家老爷已经与人口头为我女儿定下了亲事,真是劳烦您跑这一趟了。”
楚若婉虽然觉得陆二夫人派媒婆前来提亲有些蹊跷,但她还是客气地婉拒了姚媒婆。
他们家初来京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的好,尤其是这些混迹各处的小人物,这些人虽然无法危及到他们的安危,但是败坏起他们的名声来,那可是信手拈来。
姚媒婆正铆足了劲儿,准备继续搜肠刮肚地夸奖陆五少爷时,就被楚若婉突来的这句话给砸懵了。
她满心以为这桩亲事能说成,国公府的二夫人可是答应了她,事成之后会给她五十两银子的谢媒礼。
哪成想,这位沈夫人根本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走,人家开口就将国公府的少爷给拒了。
姚媒婆不死心地道:“沈夫人您再考虑一下,您家老爷也许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这国公府的亲事可是一桩大好姻缘,错过了实在可惜。要不等您家老爷回来,您和他好好商量商量,老婆子我明日再上门听您的答复?”
楚若婉听她还没死心,只能明白地道:“不必了,老爷亲口承诺之事,我不能让他失信于人。”
话落,她就吩咐文兰道:“你去送送这位大娘。”
人家都开口送客了,姚媒婆只能站起身,施了一礼后,跟着文兰朝外走去。
边走她边在心中腹诽:“这沈夫人可真没眼光,国公府那是什么人家,如今给个机会让他沈家攀高枝,他们竟然将如此好事往外推,真是顽固不化。”
出了沈府大门,文兰将一个小巧的荷包塞入姚媒婆手中,笑眯眯道:“劳大娘来这一趟,这是我们夫人的小小心意,您慢走。”
姚媒婆暗中捏了捏手中的荷包,硬邦邦一个小元宝,掂掂分量足有十两重,当即她就眉开眼笑地回道:“应该的应该的,你回去替小的谢夫人赏。”
没想到这家夫人出手如此大方,仅仅跑了一趟腿儿,就得了十两银子。姚媒婆乐颠颠地回国公府禀报去了。
文兰也回了主院复命。她之所以给了媒婆十两银子,也是得了楚若婉的暗中授意。
主院中,楚若婉母女和孙氏正在分析陆二夫人的用意。
孙氏问道:“娘,不是说陆六公子要来咱们府中提亲吗,怎么来人提的是陆五公子?”
楚若婉也疑惑地道:“是呀,然儿,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安然嗤笑一声,“还能为何,还不是看上了咱们家与将军府的关系,抢在陆守财来提亲之前派出媒婆,以为咱们家是那等攀附权贵之辈,仗着他们嫡出的身份来抢庶弟的姻缘。”
楚若婉气得直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就算是庶出的也得称呼她一声母亲,即便嫉妒庶子的好亲事,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抢呀。”
说完,她又担忧地看向沈安然,“然儿,守财有个这样的嫡母,你嫁过去日子定是不好过,再加上今日这一出,你可怎么在她的手底下讨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