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响应,纷纷举起酒杯,满饮杯中酒。
一顿酒席就在这略显肃穆的气氛中开始,却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
毕竟是家宴,经过几个小辈儿的插科打诨,不大会儿功夫,席间的气氛就再度热络了起来。
乌问寒和楚雅慧在太阳落山前就回了乌府,其余几名楚府的外嫁女也一同告辞各自回府。
这些时日,陆守财和沈弘盛一直待在兰山书院读书,乌问寒和楚雅慧的婚礼二人都没有回来参加。
日子就这样在各自的忙碌中悄然流逝,十月初十,州试放榜日如期而至。
陆守财和沈弘盛提前一日下山回府。
初十这日一早,二人带上沈安然一起来到贡院,等待州试放榜。
沈弘盛是在洛州参加的州试,他要看榜也只能回去洛州的贡院看,因此他今日跟着来京都贡院,只是陪同陆守财看榜的。
他们到来时,贡院门前已经人头攒动,但贡院的大门还是紧闭着的,显然还没有到放榜的时间。
沈安然一身宝蓝锦袍,慵懒地斜倚在车框上,好奇地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还有这些穿着富贵的老爷,不会也是考生吧,开考时没看到这些人入场呀。”
陆守财闻言直接笑出了声,“噗嗤,这些人当然不是考生,他们是在等着榜单公布后,来榜下捉婿的。”
沈安然朝两边看了看,等着榜下捉婿的富贵老爷们人数竟然还不少。
沈弘盛说道:“州试通过者,就获得了举人功名,同时原则上也获得了选官的资格。这些富裕人家需要权势,那些穷困书生需要钱财,两下里一拍即合,如此结下的姻缘着实不少。”
沈安然听得不由直咂舌,看来不管在什么朝代,权利与金钱的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的。
三人正说着话,贡院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几名差役鱼贯而出,当先一人大声吆喝道:“都让让,都让让。”他身后跟着几名手拿榜单的差役。
等众人让开一条通道后,几人来到贡院大门两侧的墙边,展开手中榜单,刷上浆糊,将榜单张贴了出来。
等待看榜的人群见到榜单公布,立即激动了起来。
参加了州试的考生更是一窝蜂似地朝前挤去,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来为自家主子看榜的小厮。
突然,一人高喊道:“哈哈,我中了,我中了。”
其余人全都投去羡慕的目光。
等待榜下捉婿的几名富商老爷全都精神一振,急忙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挤去。
等在后面的沈安然三人也不着急,只兴味盎然地看着这榜单下的众生百态。
有中举后得意忘形的;有中举后喜极而泣的;有落榜后黯然神伤的;也有落榜后痛哭失声的。
看着看着,沈安然就有些感同身受起来,寒窗苦读十余载,如今能够榜上有名,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付出。
而那些落榜考生的心情,更是可想而知了。能够鼓起勇气,坦然面对失败,再次参加下次科举的人,都是性情十分坚韧之人。
沈安然正站在人群后面暗自感慨,突听得前方一人高喊道:“第一名是陆守财,谁是陆守财?”
沈安然和沈弘盛齐齐转头看向陆守财,应该不会是重名吧。
陆守财则看着沈安然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