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哈哈哈哈。”
有人……………….
白畸人在小径上站定,等着声音靠近,这声音为何如此地……如此地寂寥洒脱……
“何为道?何为仙?何为魔?何为佛?何又为人啊?哈哈哈哈!!”
近了,声音越来越近了。
这声音似曾相识。
白畸人定稳身子,长吸气,凝神而细看。
只见大和尚从转角处出现,一大掌中还箍着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来的酒葫芦,络腮胡上有水渍,应当是酒,虎目极亮。
“我记得,昨日药石之时,大师说,出家人有四大皆空,且有五戒,分别是不杀戒、不偷盗戒、不淫邪戒、不妄语戒、不饮酒戒,今日大师为何破戒饮酒呢?”白畸人记起昨日药石时,这大和尚摇晃着头说起这般佛理,还说起酒是何物、偷盗是何,只是这和尚见她听得入了迷便不再谈下去,他只道皆是缘法,便自将离去了。
“女施主,你认为什么是佛呢?你心里面的佛又是何?不饮酒戒,不过是因为酒饮酒则纵逸狂悖,昏乱愚痴,无有智慧,贫僧却向来愚痴,不过痴儿一个,酒已对贫僧无用了啊,如此愚钝之人无须酒来迷狂,倒是不然,醉去许有真意,且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菩萨与佛祖早已在我心中了,哈哈哈哈,女施主勿怪,贫僧话语不过痴人痴语罢了。”大和尚哈哈哈大笑,又继续前行。
只是那大和尚走到一半,却是突然止步,仰头回看白畸人,道:“女施主,贫僧眼拙,女施主当贫僧胡言乱语亦可,贫僧眼里,女施主好似缺了一物,只是贫僧见识浅薄,也不知那是何。”语罢,大和尚又是笑着离去,酒葫芦在太阳底下是不是摇晃着日光。
独留白畸人在原地,只见畸人回望大和尚,略有些失神,喃喃自语:“我的佛,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我的道、我的佛,何为我所求,我又该去往何处寻觅,我所想的,不过是早日上完那柱香,回到蛇界,继续做一条无知无觉的小白蛇罢了,自由自在。只是,这师傅说的缺的那物………..究竟是………..”
白畸人涩然一笑,就继续提着扫帚向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