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谧探头瞧了一眼,这老人背影瞧着竟有些眼熟。
另一小厮从另一方绕过去扶烫金袍老人。
尹谧大惊,忙收回脑袋。那小厮正是濮金!她爷爷的贴身侍从!如此说来那穿的华丽锦绣之人定是她爷爷!
见未被瞧见,尹谧舒了舒气,悄悄探出了一只眼睛。俩侍从已将老人扶至阁门口,进去转过头朝二人叮嘱了一番。
尹谧登时血海沸腾,靠于墙上。那烫金袍老人,正濮全儒!
俩侍从边往回走边议论不休。
濮玉道:“老爷叫我俩去打探小姐的消息。这京都这么大,去哪儿打探啊!”
濮金道:“我们先去把马车停好,去城中各驿站打听打听!”
语罢,俩人跳上马车,勒马朝琳琅阁后门驶去。尹谧紧藏于转角处,直至马车没影了,又东张西望了一番,才出来。
尹谧心绪不宁地朝阁内走去。爷爷只身一人来至京都?莫非是得到消息来抓她回去?若是抓她为何先至琳琅阁?
“请问公子可是有约?”阁里小厮将摇头晃脑的尹谧拦住。小厮见尹谧身着朴素,不像是阁中常客。
尹谧回过神,道:“有约。望公子。”
小厮笑道:“京都姓望的公子数不胜数。哪位望公子?”
“望子笙。”
小厮恍然大悟,笑道:“那公子您这边请。”
尹谧跟在小厮身后,左顾右盼,恐一个不经意便与濮全儒撞个正着。
“到了,公子。”小厮将尹谧引至一厢房,便退了下去。
尹谧顺了顺心绪,扣门道:“望公子。”
“进。”望子笙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尹谧推门,望子笙正煮茶。尹谧栓上门,行至桌前坐下。
望子笙今日着一绯色飞鸟锦缎裳,衬得其十分得精神。
尹谧不禁笑道:“公子不是道被禁足于家中?怎又能出来了?”
望子笙递给尹谧一杯茶,道:“你怎知我被禁足家中?”
尹谧啜了一口,道:“上次元琪哥哥讲的。”
望子笙笑道:“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着实被我爹禁足于家中,因此我今日是随着别人一起来的。”
“别人?”尹谧顿时警惕。
望子笙道:“你莫慌张,就是我表兄沅泊,你先前见过的。我爹禁我的足,谁去找我出门都不好使,除了他。”
尹谧会意。那沅泊看起来并不是爱热闹之人,难怪前几次都与他们一同出现。
尹谧抬眸,道:“那今日他也来了?”
望子笙呷了口茶,道:“来了,就在隔壁呢。”
尹谧松了口气,以为他在屋中,竟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息。
望子笙打量着尹谧,道:“你今日为何穿成这样?”
这样?尹谧瞧了眼自己的衣裳,这可比素日里穿的麻布衣上乘许多。
尹谧道:“莫不是要我穿麻布衣来?”
......
望子笙原想着尹谧会作女子打扮,毕竟在他瞧来,尹谧女子打扮还挺灵巧入眼。
小厮端上来菜品,都是尹谧上次未尝过的菜。
望子笙道:“我问了他们上次你们吃了哪些菜,专程点了些你未吃过的,快尝尝。”
尹谧尝了口鱼,道:“不然请沅公子一起过来吃?他一人未免有些无趣。”
望子笙道:“他并非一人,他与他父亲一起,好像在见他们家一位世交。”
“好吧。”
望子笙偷偷凑近尹谧,声音压低了许多,道:“你可知?那位世交据说是淮水县的县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