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南宫寒正低头写着书信。
“王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于晨着急的开口问道,心里也真心的替自家王爷抱不平。
打仗的时候这些人贪生怕死就知道躲在自己龟巢里不出来,现在好了,这战乱一平定就都想着来瓜分王爷手里的兵权了。
这些明明就是王爷冒着生命危险流着鲜血,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功劳和荣誉,现在却要被这些人硬生生的剥夺了去。
坐享其成,世界上哪有这样便宜的道理?
南宫寒没有回答于晨的话,而是将自己写好的那封信交到于晨的手里。
“将这封信转交到樊将军手里,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款待与你同去的几位监——军。”南宫寒将“监军”两字咬的极重。
“是”
于晨瞬间明白了南宫寒话里的意思,高兴的接过那封信。
他就说嘛,王爷的便宜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占的。那些人就等着吃苦头吧。
于晨领命退了下去。
南宫寒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经被一层薄薄的黑色笼罩了,像是少女掩面的面纱。
南宫寒这一忙,不知不觉这天却已经黑了下来。
南宫寒看着窗外,眉头紧缩着。
“冥一”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查探王妃。”
南宫寒说完,黑影立刻消失不见。
南宫寒看了一阵,推着轮椅出了书房。
竹院里。
“小姐,水已经打好了。”之陶提着木桶从浴室里出来。
“嗯。”姚轻言微微点头,转身对房间里的之陶吩咐,“之陶,你先下去吧。”
“小姐,奴婢还是替你在门口守着吧。”这也不怪之陶会多心,谁让这王府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呢。
“不用了,下去休息吧。”
“小姐,你就让奴婢守着吧。如果我真不在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误打误撞的进了小姐你的房间,那……”之陶立即打住嘴,这样的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姚轻言看着眼前的之陶逗笑着问道,“这里是在寒王府,我又是所谓的寒王妃,有那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进来?”
好像除了……南宫寒。
但这样的机率微乎其微啊。
经姚轻言这么一说,之陶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那小姐,奴婢就先下去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叫奴婢啊。”
“哎,之陶。”姚轻言赶紧叫住正要离开的之陶,“呐个……之陶,你还是帮我在门口守着吧。”
虽然南宫寒来的机率很小,但要是他来了呢?
谁也说不准不是。
之陶暗自翻了翻白眼,也乖乖的到门口守着了。
浴室里到处烟雾弥漫,恍若身临在人间仙境,姚轻言渐渐褪去衣衫朝浴桶走去。
鲜艳的红色花瓣随着水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身后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舞动。
感受着木桶舒适的热度,困意袭来。姚轻言略带着水雾的长睫毛颤了颤,不知不觉中眼睛渐渐的闭了下去。
之陶在门口打着盹,突然看见一个身影,脑袋立刻清醒。
“王,王爷。”
门口的之陶看见南宫寒走过来异常的惊讶。
“下去吧。”南宫寒谈谈的吩咐。
之陶看着南宫寒就要朝房间里走,“不,不是,那个,王,王爷。”
之陶嘴里说不清楚,赶紧拦住南宫寒。
“嗯?”南宫寒冷冷的看着之陶。
之陶吓得一哆嗦,立即放下手。
“滚。”南宫寒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之陶的脚像不听自己使唤一样拼命的朝外跑去。
之陶回过头看了眼姚轻言的房间,自我安慰道:小姐是王爷的王妃,一定不会怎么样的。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命要紧。
南宫寒走进房间,哪里见得着姚轻言的半点人影。
“王妃?”
南宫寒在房间四处看了看,只见一丝丝热气从珠帘内透出来。
南宫寒掀开珠帘,正见某人在浴桶里打着瞌睡。
南宫寒拿起木桶上的一条白色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姚轻言擦着后背。
姚轻言的睫毛动了动,感受着身后温柔的擦拭。
“之陶,你在门外帮我守着就行了,尤其是南宫寒那个登徒子千万不能让他进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刚刚做梦还听见南宫寒在叫她,阴魂不散。
太吓人了!!!
“王妃是在防我?”
好熟悉的声音,这有点像……
姚轻言缓缓转过头。
“啊——”
一声惊叫声,穿透浴室的房间划破了天际。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随便进我房间。”姚轻言双手环胸,将自己面前的一片春光死死的遮住。
姚轻言现在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羞人,太羞人了。
南宫寒轻笑,“你房间?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
姚轻言;……
她居然无言以对。
“将衣服穿好出来,这水已经凉了。”
南宫寒将毛巾拧干,放在浴桶上,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姚轻言歪着脑袋朝门口再三看了看,确定南宫寒真的看不见自己这才从浴桶里出来。
姚轻言穿好白色中衣走了出来。发丝上还有点点水珠挂在上面。
“擦干净。”
南宫寒随手一挥,一条宽大柔软的毛巾准确无误的落在姚轻言的头顶。
姚轻言措不及防,视线里瞬间一片黑暗。
姚轻言扯下头顶的毛巾,想冲着气定神闲某人发气,但对方的举动又是为她好,找不到借口。再说自己了,每次交战自己从来都没在他身上占到过便宜。
想想也就算了。
姚轻言将发上的水擦干,抬眼一看。
某人正光明正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大有一副我也准备好了的架势。
姚轻言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