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众人以为事情结束之时,这压天般的巨手和那一道血红色的罡风让众人刚刚舒缓一点的内心,再度紧张了起来。众人根本来不及阻挡,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没有料到那永世不能迈出冥河一步的冥河老祖,竟能将手掌伸到这里。
这大手之上丝丝水汽缠绕,水汽升腾将在空气中腐蚀出了一片真空,携带着恐怖的力量。红色罡风将飞剑与一众祖巫卷起消失在了巨大手掌之中。
冥河老祖巨大的手掌没有退去,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脸庞出现在了穹顶之上,只是这个脸庞有些模糊只能看个大概,是个清秀脱俗的青年面孔,只是那股邪气看起来极不舒服。
“师兄,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看,我还这么年轻,而你,已经老了,看起来比那个老东西活着的时候还老,滋滋~”冥河老祖那巨大模糊的面庞嘴唇微动。
声音却好像是自四面八方而来,身份巨大震得众人道心直颤,这就是冥河老祖本体的力量吗?此时冥帝是内心最不安的一个,地府紧邻冥河,这冥河老祖如此恐怖,若是真的有一天迈出了冥河,自己和地府该会面临怎样的灾难?
不过转念一想心就放了下来,若是冥河老祖这般恐怖,那平日与自己等人平辈相处的菩提,也不会弱到哪里,他定然不会任由冥河老祖胡来。
“师弟,丢了一缕神魂还不够吗?”菩提老祖悠悠的说道。
冥河老祖巨大的脸上嘴咧得很大,大笑道:“哈哈,师兄你看,那个老东西终究是困不住我,只要我想我哪里都能去得,哈哈,那个猴子师兄你看护不住的,还不如让师弟圆了心中所想。”
说着冥河老祖突然出手,那只大手猛地拍向了悟空。
这一次,虽然冥河老祖是本体的一只手臂,给快更强,但悟空造就有了提防,一样的亏悟空怎么肯吃第三次,
悟空身子一闪,就像一道流光瞬间逃出了那只大手的笼罩范围。
“哼~有种真身前来杀我!”悟空l冷哼一声。
“冥河,一口一个老东西,叫的很爽吗?”菩提老祖破口呵斥道,此时真的很生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愤怒,也是第一次这般暴怒:“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都是你我的师父。若是再不知悔改,我定斩你!”
“哈哈,师兄,你看你终于不再惺惺作态了,你明明是看不起我的,明明是讨厌我的,对不对?来吧,骂我吧,哈哈,这样将来我杀你才能不觉得自己有罪。”冥河老祖不怒反喜,出口便是谬论。
“混账!”菩提老祖此时怒火难遏,暴怒出手。
菩提老祖平日温和谦逊,与三清等人都以平辈论处,极少动怒,也极少出手。所以现在的三界很少有人见过菩提老祖全力出手,根本不知道菩提老祖有多强,只知道他很强。但三清和冥帝等人都知道,自己在其面前也只能算是持刀小儿。
菩提老祖大手一挥,周身空气瞬间化作一道白色的罡风瞬间刮起,缠绕在四周。只见菩提老祖大袖一挥,罡风散开,化为一柄柄传说中的杀伐冰刃,在半空中竟然化为实质,朝着穹顶之上冥河老祖巨大的脸庞而去。
冥帝等人惊叹,凭空造就万千上古至宝,而且难辨真假,这等手段自己终究是差的太多,而且也无法接下。
冥河老祖虽然癫狂,但不是没有理智,自己还没有做好与菩提老祖一战的准备。此次自己以本源神魂驱使本体一臂到这里,一是为了五柄杀伐至宝,二是为了九个祖巫。他也没有想到菩提老祖竟然动了真怒,暴然出手。菩提老祖菩提虽然脾气好,但不代表手段弱,现在他不得不全力应对,因为一个不甚伤的可就是神魂本源了。
被那巨手收起的血色剑再度出现,此时不再是五柄,而是九柄,就柄血色剑一出现就彼此产生了感应,剑神在空中震动不止。
冥河老祖心念一动,就柄飞剑瞬间安静了下来,在空中摆列成了一个奇怪的剑阵,剑阵一成,便爆发出了滔天的杀气和浓郁的死气。杀气和死气缠绕交杂,在空中形成了个巨大的黑红色球体,护在了冥河老祖巨大的脸庞前面。
那个巨大的黑红色球体就像是连接了另一方空间,不断有形如骷髅丧失的兵将从里面飞出,迎向菩提老祖打来的万千兵刃。
虽然菩提老祖的招数强横,所向披靡,但架不住那形如骷髅丧尸的生灵太多,不断地从那黑红色的球体内走出,斩杀不尽。
“啵”的一声,一把形式长枪的古朴兵刃碎成了白气,消散在空中。终于菩提老祖打出的万千兵刃法力被耗尽,一把接着一把的消散。此时冥河老祖不知是支撑不住消耗还是不愿此时真的与菩提老祖生死一战,那红黑色的球体同样消散在空中,九柄剑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师兄,怎么样,我的冥河死灵术是不是更加厉害了!”冥河老祖的声音此时就像一个在炫耀自己长了新本事的小孩一般,极为沾沾自喜。
“师弟,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没有改,在这邪门歪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菩提老祖面色冰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紧盯着穹顶的巨脸。
冥河老祖丝毫不让,强词夺理的为自己争辩:“师兄,你还是这么迂腐!这术法本就是杀伐之术,何来正邪之分,倒是你们太虚伪,你修行路上难道就没杀过人?”
“当初师父不忍杀你,但今日为了师傅为了悟空,我就算追到冥河也要杀你!”菩提老祖瞬间平静了下来,简单的说着一件很不简单的事,轻飘飘的话却引来了九天之上的惊雷打在了地府之中,似是应和他的话。
此时菩提老祖身上气息爆发,发丝飞舞,犹如一尊魔神。
“天曰,天有劫雷!”菩提轻踏着虚空轻语,犹如踏着一层层阶梯,慢慢的向穹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