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楼忽而开口,“沈老板刚刚所说这是位故友的孩子,沈老板的这位故友,怕不是亓城的姚先生吧!”
“赵老板也知道姚先生?”沈棕清笑盈盈地望向赵远楼。
“在京安城做药房生意的,会有谁不知道亓城姚老板的!我曾有幸见过一面!”赵远楼说的干脆直接,不容一丝质疑。
“这么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神医突然插话,语调缓缓,音量弱弱。
沈棕清和赵远楼相视一笑,两人都笑得淡淡地,笑意从嘴稍突现,又瞬时,消失在了嘴稍里。但那四岁的姚霁安却不笑,他从见到赵远楼时,就对他有一种不能名状的敌意,他相信,那赵远楼对他,也绝非表面这般和蔼亲昵,只是幼小的姚霁安还不知如何将这种确定的感觉表述出来,就只是任凭其在他幼小的内心深处积蓄酝酿,待它有朝一日萌发、茁壮,长成一株灿烈火热的花来,到那时,他必要衬得这感觉,也如那艳丽的花般红火发烫!
“神医爷爷,如果您不去我家的,那我是不是还得每天都来您这抓药?”坐在神医面前赵步霖弱弱地问了句,音量虽不大,却将那沉默住的三人都拖了回来!
赵远楼听到赵步霖的声音,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他这个多病的儿子是他生命中最不能触碰的软肋。曾经,赵远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那希望里包裹了他的梦想,他那迫切渴望成真的梦想。
然而,赵步霖却承了个多病的身,对于他,赵远楼只希望他一生无恙。
赵远楼亲昵地看向赵步霖,那眼神里的温柔,是所有还在他生命里苟活着的人,都不曾获得过的体贴。
姚霁安也看向赵步霖,眼神软软地看向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赵步霖,他默默地在自己的心里,为这个体弱的孩子许下最赤诚的希望!
姚霁安走至他的身边,情不自禁地牵住赵步霖细弱的小手,姚霁安还是个孩子,这时,却也像个大人,他与赵步霖一同期待着神医回话。
“哪用每天都来,喝下今天的这剂药,保证你快活地玩到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