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想让我放弃忍术吗？”阿策捏紧了手中的苦无，他并不甘心。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想要什么，还是遵从你的内心便是。”谢青收拾着行囊，终南紫府的修仙大会耗时一年，他需要准备些应急的东西。

阿策愣在那里，的确，无论是忍术还是道术，他一个都没有吃透，更妄想将二者合并？

“若是我付出更多的努力呢？”阿策并不死心，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他一定要用自己所贯彻的忍术之道击败完颜辛，告诉那个他不曾承认过的家族，九转魂本身就是错的！

谢青停下了手头上的事，对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马上就能见到你的乖徒弟了，大师兄难道不开心么？”肖怀沭坐在那里，摆弄着人偶，语调颇为轻快。

“落阳山现在已经全权交给你来管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王汐皱着眉，看着面前的肖怀沭，他已经不似年少般阳光开朗。

“我要什么东西，大师兄最清楚。”肖怀沭将面前的那块白布细心剪裁缝制着。

“你做梦！”王汐吼道。

肖怀沭的手艺可以算是巧夺天工，就算王汐已经几十年没有见到她，也能从肖怀沭手中的人偶认出他捏得是陆三通。

“大师兄啊，”肖怀沭长叹一口气，“您的修为的确是令师弟望尘莫及，但是这脑子，您得经常用啊。”他一下一下地缝制着人偶的衣服，继续道：“落阳山对你我二人而言，都是家，为了这个家，牺牲再多人也无所谓，我牺牲了很多徒弟，而你不一样。”

王汐懒得听他废话，掣出放在案几上的宝剑，想要直接了结肖怀沭！

却在剑锋就要刺入他的脖颈的那一刹那，王汐就再也动不了分毫。

王汐心底一惊，肖怀沭的人偶操纵术，已经到达了如此境界了么？

“看来您还是不明白，您的这位宝贝徒弟，一定有一个永生的灵魂，若是将她的灵魂填入轴承，必定可以求得永世的天下太平，百姓安乐。牺牲了陆三通，轴承就有了永动的力量，大师兄啊，我是为了芸芸众生！”

肖怀沭笑得猖獗，王汐更加确定，他已经着了心魔的道儿。

“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过几日您就能再见到您的徒弟了，好好想想永别的话吧，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肖怀沭将缝制好的衣服穿在人偶的身上，给人偶梳了精致的发髻，点了一抹朱唇。他摸了摸人偶的脸颊，痴狂地笑道：“我是不是把她做的太好看了？”

肖怀沭拿着人偶走出梧桐苑，制住王汐剑锋的力道这才撤去。宝剑“嘡”地一声跌在地上。

王汐站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

“我的徒弟，只能我罚。”王汐暗自思忖，“想要对小六子下手，就先踏过我的尸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