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毓摆摆手,“家教甚严,不让饮酒。”
陆三通听到这话,方才还在烤着野味,这时却开了腔,“我你都快而立之年了,怎么还有这诸多顾虑?”
“他是皇甫家的希望。”皇甫宁听到吵闹声,便让秦霄推着轮椅找到噪音的源头又是这个女人。
“现在阿毓是太子导师,一举一动都要符合体统,不然大商基业何谈千秋万代?”
陆三通白了皇甫宁一眼,“您听过一句话吗?”
皇甫宁感觉到了陆三通的轻蔑,但是出于他所谓的“体统”,还是道:“愿闻其详。”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陆三通一把将皇甫毓拽到商陆身旁,二饶肩膀轻轻撞击一下,顿时,商陆和皇甫毓的面色古怪起来。
烂柯翁颇有眼力见的将皇甫毓拉到自己身边,皇甫毓回应给烂柯翁一个感激不尽的眼神。
陆三通指了指皇甫宁,“你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所以才不让他做这做那,都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又凭什么将自己的意识强加到他的身上。”
“就凭这个。”皇甫宁显然不想跟陆三通废话,指了指自己的双腿,又看向一脸愧疚的皇甫毓,“阿毓,该回去休息了,明还有比试。”
皇甫毓缓缓起身,却又被陆三通一下按住。
“你做什么?”皇甫宁看着陆三通,意识到方才语气不太合乎体统,于是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无明业火,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这等宵之辈恐怕管得太宽了。”
“敢问宁先生,这里是皇甫府上么?”
“非也。”
“敢问宁先生,女子是皇甫府上之人么?”
“非也。”
“敢问宁先生,身边这些人,都是皇甫府上的家丁么?”
“非也。”
秦霄现在皇甫宁身后,一直给陆三通使眼色,可陆三通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秦管事,这,是哪里?”陆三通指了指地面问。
面对陆三通的突然提及,向来处事圆滑两面都不想得罪的秦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终南紫府,黄字号楼。”
“秦管事,我问你,是谁先来的黄字号楼?”
“是您。”
“那不就结了。”陆三通摊了摊手,“在家靠亲戚,出门靠朋友,宁先生现在出门在外,毓公子碰到了旧友过来叙叙旧,就不成体统了?”
“你……”
“先别忙,”陆三通打断皇甫宁道:“我们先来的黄字号楼,考虑到先生您腿脚不便,特地把一楼腾出来就给您,您非但不道谢,还侮辱我为宵之徒,这便是先生您所谓的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