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了肌肤上的痛意,苏慕的动作顿了顿,尔后抬手抚上那道细细的伤口。
他的肤色本就极白,如今修长的指尖上沾了血,鲜红与苍白形成了极明显的对比,衬得那血越发红的诡异起来。
“看我干什么?这可不怪我。”见他看过来,云乔连忙撇清自己,“是你自己非要压过来的,我可没打算伤你。”
“夫人这么紧张做什么?”苏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忽然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我又没说要怪你。”
云乔心说,是,你是没说要怪我,可你那眼神,也太变态了!脑子有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脑子有病的变态。
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
苏慕微微一勾唇,黑眸暗含深意:“据我所知,程家二小姐并不会武,夫人不觉得自己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云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与他打着太极:“那只能说是王爷孤陋寡闻了,我先前不就说过了么?淮安侯以武立身于立身于朝纲,我身为侯府嫡小姐,私底下学一些小把戏防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个解释也不是不能接受,苏慕又问:“淮安侯既是你父亲,为何夫人提起侯爷的时候,并不称其为父亲,而是叫一声侯爷?”
云乔对答如流:“侯爷偏袒二夫人多年,未曾对我有过半分上心,虽言父母无罪,但我到底还是有了怨言,况且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既嫁入了镇北王府,此后便是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