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云乔往那相府小姐口鼻处撒了一把迷魂散，那小姐正沉沉睡的不知今夕何夕，两人这般的动静倒是也没吵醒她。

门口守夜的两个小丫鬟只听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苏慕一人一个手刃砍在了脖颈处，两人哼都没哼的晕了过去。

他长腿一抬，从两婢的身上迈了过去，尔后左手撑着楼梯的扶手，向外一个翻身而下，下面提着羊角琉璃灯笼的两个家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如法炮制的打晕了过去。

干完自己的活儿，苏慕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抬头看还在楼梯上墨迹的云乔，眉心微微一蹙，像是唤狗似的招了招手：“还不下来？磨蹭什么？”

“你别催我。”云乔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像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眼，背上扛着那个比她大上好几倍的铜镜往下慢吞吞的走。

苏慕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偏头笑了一下。

云乔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苏慕一手拎着包袱，一手负在身后，勾着唇角道：“没什么，只是一开始觉得夫人这般辛苦的样子像是耕地的老黄牛。”

“老黄牛？”云乔嘁了一声，“你见过老黄牛么？”

像他这般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别说是老黄牛了，怕是见过的牛都是装在华美盘子里的肉片吧？

苏慕眼尾一弯，朝她微微一挑眉，笑：“我眼前这不是就有一头么？”

云乔：“……”

“不过，你刚才说一开始觉得？”云乔后知后觉的捕捉到了重点，“那你现在觉得我不是老黄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