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生急忙说：“不合适。”

林依然忽然笑了：“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三魂不见了七魄一样。”说着走过去打开了距离洗手间最近的一间休息室的门。

林依然说：“进来吧。”她在门上看到了自己跟叶晗的名字。

休息室有个墨绿色沙发，四面墙也是墨绿色的，屋子里亮着一盏造型颇具艺术感的落地灯，灯光是暖橘色，打在墨绿的墙上。

林依然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她前一刻扭到的脚踝有点微微胀痛的感觉。

顾余生蹲在林依然身边问：“疼吗？”

林依然说：“说不疼大约是骗不了自己，只是没有那么严重，不用担心。”

顾余生说：“我去弄点冰块来给你敷一敷。”

林依然急忙拉住顾余生：“这事儿不急，我想先听听你要对我说的话。”

顾余生犹豫道：“我……”

林依然说：“那我猜猜，你要跟我说的，是关于你跟童悦？”

顾余生垂眸沉默不语。

林依然站起来，一手抚上顾余生的脸颊，细细描摹他的眉眼。

她的指尖有些颤抖，像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从前是她身边的稀世珍宝，往后也将是她记忆中的稀世珍宝。

林依然缓缓抱住顾余生：“我跟你说过，感情容易让人变得狭隘，我既想着时时跟你在一起，在一起又想着你能只看着我就好。”

说着自顾笑出声来：“感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我又希望你开心，就算这开心不是我给你的，能看到你的笑脸，我也同样觉得开心。”

顾余生抱着林依然，低声说：“然然，给我一点时间。”

林依然并没有回答顾余生，她说：“但是跟这些比起来，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顾余生说：“我知道，我知道。”

林依然说：“你看，我们最终还是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顾余生将林依然抱紧一些：“别说了。”

林依然说：“顾余生，我们就这样吧。”

顾余生说：“够了，别说了然然。”这几个字像是他艰难的从喉咙里拼凑出的声调。

林依然松开抱着顾余生的手，然后看着他：“其实这样最好，谁也不会耽误谁。”

顾余生的眼角有些泛红：“一点也不好，给我一点时间然然，有些事我必须要做……”

“咚咚！”响起两声敲门声。

叶晗推开门问：“请问顾余生在吗？”笑了笑：“我其实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是你家助理此刻正在到处找你哦。”

顾余生看着林依然说：“知道了。”然后离开了休息室。

叶晗走进来关上门说：“啧啧啧，态度一下子就变了。”然后靠近林依然问：“有味道吗？”

是有一丝清清淡淡的烟草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味道本身不重，加上她今天用的是一款后调与焦木味道相似的香水，不是靠的非常近几乎闻不出来。

林依然抱住叶晗，良久才松开她说：“有。”

叶晗慌忙嗅了嗅问：“什么味道？”

林依然说：“你现在有我的味道，你是我的人了。”

叶晗松了一口气说：“难为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林依然说：“我也总不能坐在这里哭吧。”

叶晗含情脉脉的看着林依然说：“放心，你哭泣的样子我也爱。”

林依然坐下说：“看来这话没少拿来骗小姑娘。”

叶晗说：“哪能啊。”信誓旦旦：“我发誓，就你一个。”

林依然说：“哦，原来其他都是认真的，就骗我一个。”

叶晗说：“没有别的小姑娘。”想了想问：“虽然看你大概还有点难过，但我还是好奇你跟你家小朋友是怎么一回事？”

林依然如实回答：“结束了。”

叶晗惊讶道：“结束了？”

林依然说：“对。”

叶晗眨了眨眼：“没了？”

林依然说：“没了。”

叶晗难以置信道：“这就没了，你们不是海可枯石可烂，山可崩地可裂，乃敢与君绝吗？”

林依然揉着脚踝说：“我还飞流直下三千尺，奔流到海不复还呢，你这哪跟哪啊？”

叶晗说：“嗨，我这最近不是在补叶非给我找的那些老剧吗，说顺嘴了，不提这个，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林依然说：“你说小姑娘。”

叶晗“哦”了一声接着说：“对，小姑娘，刚才见到那个小甜妞跟你家宝贝儿是什么关系？”

叶晗有一种不管跟谁待在一起，不超过半小时就彻底暴露本性的特质。

林依然说：“不确定，但根据媒体报道以及网络消息看来，他俩现在是一对。”

叶晗恍然大悟说：“我说这小甜妞看我的眼神跟看你的眼神怎么完全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