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秉承了家族的传统,女子无才便是德,读的书也只有《女四书》。说话都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蒋有为的眼睛。
“那就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的,老爷。”
“毅生最近怎么样?”
“回老爷,他跟着师傅在熟读《四书五经》。”
“都什么年代了,还读这些八股文。张管家给少爷寻一个新式学堂。”
静寂无声。寥寥几句的问答,连空气都觉得十分尴尬。
蒋有为顿觉无趣,撩开长袍起身就去别院了。
一盅牛奶燕窝羹换来了是几分钟的相处,她心底明白他是不愿意带她去赴宴的,只是逼不得已。或许就连着场婚姻也是迫于家族压力逼不得已而为之,她就像博古架上的华贵瓷瓶是用来撑场面的。韩砚秋才是他心里喜欢的人,他可以去宠着爱着护着。
她跌坐在红木的圈椅上,椅子冰冷一如她的心底。
毅生费力摇着她的手臂,奶声奶气地说:“娘,我新学了一首古诗背给你听好不好?”
何氏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笑道:“好,娘最爱听毅生背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