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鸳成天如个小尾巴一般跟着毅生,毅生也不再觉得孤单。如鸳读书的脑袋也比较灵活,那些复杂拗口的古文到她嘴里轻而易举的就能背诵下来,夫子也比较喜欢她。也默认她过来旁听课程。
蒋有为一日路过私塾,听见房里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不像毅生的嗓音,跟着夫子有节奏的念着《离骚》,有为很好奇推开门。毅生被突然造访的爹吓了一大跳,手脚都缩起来了,夫子也毕恭毕敬的垂首站立着,只有如鸳浑然不觉拿着书摇头晃脑的的念着,许久才停下来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
有为招手。
如鸳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有为面前。
“你叫什么?”
“我叫如鸳。”她笑眯眯答道。
有为仔细看确实有砚秋的影子,但是恍惚间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如鸳是无辜的,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地说:“继续和夫子念书吧。”
他转过身子跟夫子说:“好好教她们读书吧,辛苦夫子了。”
夫子一拱手,继续教他们念书了。
原本江云天管的生意一部分被蒋家收回去了,另外大部分被江家的叔伯们都抢了回去。好在江云天给江夫人留了一家私密的铺子,也给她留下了不少家底。江夫人也从原本人口繁杂的大院子搬到了郊区的小宅院里,关上门日子倒是也清闲。江云天经常写书信回来,她知道他们生活的都很好。
如鸳也在小院里恣意地生长着,无拘无束。唯一伤心的就是小翠的离去,小翠得了重病如鸳当了很多她娘留下来的首饰,她也没能留住小翠。在她的心底小翠的地位不比她亲身母亲低,毕竟这几年日日夜夜照顾她的就是小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