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堵在路上，她有些好奇，“你不是有车吗？”

白飞扭回头跟她解释：“车送去检修了，要过几天才能开。”

因着两人都没有吃晚饭，白飞便提议一起去吃。

他重新输入了终点，是上次去过的旧书店。

冯佳佳住在书店的二楼，她下楼替两人做了晚饭，之后便上楼去休息。

“你以后可以叫我佳佳。”

易然友好地笑了一下，“好啊。”

晚饭是面条，汤特别暖胃。吃完饭，易然就在店里四处看看。

她指着一张照片，“这是你们小时候拍的照片？”

她手里拿着的，是他七岁时的照片。

“你猜我是哪一个？”白飞问她。

“这个戴眼镜的男孩儿，是你。”易然猜了个准，“这个小胖妞是佳佳，对吧。”

“你很聪明。”他拿过相框，手拂过上面的灰尘，“我六岁就近视了，后来做了手术。”

他指指自己的眼睛。

“你脸上有眼镜框压过的印记。”

他想到父亲对他失望的神色，心里有些沉重，“我爸一直想让我当飞行员，结果我做了刑警。”

做警察也不错啊，易然安慰他：“你现在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做飞行员。”

白飞苦笑着摇摇头，虽然他没办法完成父亲的心愿，不过小航已经做到了。

“你旁边的小娃娃在做什么？”易然注意到地上趴着一个穿粉裙子的小孩子。

“她叫霍然，是一位伯伯的女儿。”白飞看着照片，不由得笑起来。

“哦，”她看着照片里的三个小孩在草地上玩耍，就想到了白飞小时候，个子小小的模样。

白飞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要赶回去加班。易然说她要再待一会儿才回家，两人便分开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不痛快。”冯佳佳从楼上下来，倒了一杯水喝。

易然回过头，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他有个弟弟叫白航，大家都觉得白航很优秀，所以总是忽略他。”

“他也不是嫉妒自己的弟弟，只是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废物，所以才拼命地工作。”冯佳佳拉了把椅子坐下。

“你会理解他吗？”她问她。

易然摇摇头，“他一定不在意别人的不理解。”

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怎么能这样说。”冯佳佳有些气愤。

“你好像误会了。”她笑着澄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样啊，”佳佳有些不好意思，“他从不带外人来我这里。”

意思是白飞和她关系很近？“我看你这里都是一些旧的物件，你很喜欢过去的那些东西吗？”

她环顾四周，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旧东西里有的记忆，还有记忆深处的感情，都是藏在那些灰尘和蛛网里的。”冯佳佳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旧书只是一种媒介。”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过我这个人健忘，没有过去。”易然像是在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