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晴听到言玉的声音,立马走到了门前,想打开门,却在摸到门抠的那一刻,她停顿了下来。想起了从前,本来她与言玉可算是形影不离,可是,在她十四岁之时,偶然偷看到她的母亲余氏,带着一群家丁将言玉堵在了柴房,告诫他不可以在同白玉晴来往,并对他,若是他执意缠着她,便会辱没她的身份,影响她的婚事。
白玉晴只是将这件事记了下来,可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找言玉,但是,直到她见到言玉被打成重伤,她知道是谁寻了个普通的由头处置了言玉,可她无法去为他评理,若是她越维护他,他今后就会被针对的更厉害,而且因为下人间一些不好的谣言,例如言玉想勾引郡主,脱离奴籍等,一直受到其它下人排挤。
一个下人同主子家的最大掌权者做对,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甚至会被直接赶出去。
于是此后,白玉晴与言玉两人便不约而同的疏远了对方,一直到白玉晴上了应山,言玉偷偷地来到白玉晴窗外,将一卷画和一个青色的剑穗放在了窗台上。
待白玉晴展开画卷,那画上画着的,是一棵开花开地灼灼其华的桃树。
思绪回归,白玉晴在心中叹道,如今这般形势,她又有什么意义再去关心言玉呢,两人以后,也再无未来的可能……
言玉知道白玉晴就在房内,也知道她一直不肯开门,于是,他缓缓收回了放在门上的手,又缓慢地低下身,将食盒放在了门口。
若不想见他,那……便不见了吧。
言玉落寞地转身,一步一步地缓行离开,在即将走出院门之时,白玉晴悄悄打开了一个门缝,一直盯着那抹消瘦的身影渐行渐远……
……
深夜,邺城最繁华的街道上,灯火依旧璀璨,人来来往往踏在这宽敞的路面上,却不知这路下百尺之下,是一座深幽黑暗,曾血流成河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