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还不知道?”
“是呀,爹爹想让我好好读书,娘亲想让我学好女红,两人都不想让我做的,就是舞刀弄剑了。”
肖潇嘟着嘴,颇为郁闷地说道。湛惜虹也表示理解,表示一定把这件事当做两人之间的秘密。
可是没过多久这秘密就被肖家父母给发现了。原因很简单,虽然肖潇在湛家住下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但是几天几夜的不回家还是第一次。肖夫人差人上门领肖潇回家她不回,她就只能自己上门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了,这一看可就捅了天了。
肖夫人揪着肖潇的领子拽人,肖潇抱着柱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是委屈,叫嚷的声音比谁都大,气势比谁都足。
“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您让我待在这里不好嘛!”
“怎么个好法啦,啊?还当将军,你看看你能当吗你!”
“我怎么不能当啦!小时候我都能摸上金刀,说明我有天赋!”
“胡扯!那说明你喜欢金灿灿的东西!要是我换个金盒子的脂粉来,说不定你也拿了!”
“这不是没拿嘛!就说明是天注定的!”
“你…你真是伶牙俐齿,和你爹你兄长一个样!”
肖夫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手上力道泄了两份,被肖潇钻了空子,两脚一蹬把柱子扒得牢牢的。
“你说说你啊,”肖夫人也是第一次见肖潇的泼皮样,恨得心里直痒痒,“耍刀,二十四式能耍个四式就不错了,剩下的离原样能有十万八千里;耍剑,一定要编好看的剑穗,不然不用,编花编得比谁都好;耍棍,老是打着自己手,打疼了就哭疼不练了。”
见肖潇张着嘴要嚎,肖夫人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手边的竹棍狠狠敲了几下石头,力气大的把棍子都敲歪了。
“如果说那些太难,平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岁数也练不到那么好,那咱们另挑个说说。就说早起练功,你以为我不知道,湛家的孩子最迟卯时也会起来,辰时不到就在校场了,你呢,巳时能起来那就不错了,还别说人家一个马步扎一个多时辰,你扎上半个时辰就该扑蝶去了吧!”
说完,肖夫人气得把棍一扔,端起湛夫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个精光,幸亏想起这是别人家的茶碗,才没一冲动砸在地上。
肖潇抽抽噎噎地哼唧了几声,小声地道歉:“之前我确实做的不好,但是我改还不成吗。”
肖夫人冷哼了声不说话,湛夫人见两人冷静了些了忙打圆场道:“孩子有志气那是好事,不如你们母女坐下来好好谈谈,要不然肖潇怎么能知道你的苦心呢。”
“哪里需要知道我的苦心啊,就是小时候疼她没舍得打骂,这时候鬼迷了心窍了。”肖夫人没好气地回她,湛夫人见这里行不通,又给肖潇使眼色,示意她说些好话。
肖潇犟着脖子不肯下来,生怕母亲抄棍子打她。
“肖家媳妇,这事不如听我的吧。”湛老将军看戏看够了,从屋后面绕过来。
肖夫人见老将军出来了,也不好再摆脸色,起身向他行礼。“不用整那些虚的,”老将军摆摆手示意她起身,“今天我出面,是为了解决这小魔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