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景泊颜却笑了,冲着景泊颐说道:“急了?”见景泊颐依旧生气,景泊颜便劝道,“所以说不能再在宴渚待着了,咱爹的祭日快到了,你跟我回淮陵呗?然后我们再周游各郡,顺便到南北境去转转,如何?”
如此景泊颐才松开拽着景泊颜衣服的手,淡淡道:“原来你都计划好了。”
“那当然了,我是谁啊。”景泊颜夸着自己,见景泊颐对自己很是无奈,便拍着他笑道,“我是你哥啊。”
接着他看向窗外巡逻的宴渚城护卫,便沉声说道:“花里未央的伙计你打点好,如果有人来查,务必让他们说,你是昨日太阳落山前出城,去采买,过几个月才能回来。”
景泊颐点着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将货物放在城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景泊颜拍着景泊颐示意他放宽心,接着又补充道,“货早就不在城外了,顶多就在城外歇歇脚,我直接让人运走了。”
“你……”景泊颐躲开景泊颜的手,吃惊的看着他,良久未语,而景泊颜则不要脸的对着景泊颐眨着眼睛。
打点好一切后,景泊颜领着景泊颐偷偷从东市的高墙翻出城外,那里是巡逻死角,只要翻墙快,就不会有人发现。
翻出城外后,景泊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都许久未来宴渚了,怎么宴渚的地形你都清楚?”
“我是谁啊。”景泊颜拍着景泊颐的肩膀笑着。
而景泊颐很合时务的回道:“你是我哥。”在景泊颐眼里,景泊颜确实是神般的存在,似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总之神通广大。
“这就对了嘛。”景泊颜笑着往前走去。
自翻出宴渚城,在城外的镇子绕几个弯,再路过几段荒凉的山地,便到了北郡通关口,出关时二人难免有些小心翼翼,毕竟尚在北郡管辖范围内,幸而宴渚发生的事情还未及时传达到各个通关口。
不过说起来也是有些惊心动魄,眼看着出关在即,景泊颜却听到北郡官兵身上的铠甲声,便加快脚步速速走出通关口,刚离开不久,北郡官兵就拿着封郡令来了。
出了北郡通关口后,二人才到马站借了两匹马,一路西行数日,才来到淮陵城外,入城的第一天,景泊颜就带着自己的兄弟去了花满楼,那个屠封听后就会脸红的地方。
其实花满楼也没有屠封想得那么不堪,不过是玩乐场所罢了,每日品酒论诗,听琴看歌舞,没有淫词艳曲,更没有靡靡之音,只有彻夜的畅饮,不存在整夜的卧眠。毕竟景愿也是正经的生意人,养出的儿子看着再不着调,也不能乱来。
主要是屠封身为世家子弟,向来洁身自好,那些看着活泼开朗比较随性的姑娘们,对于屠封来说确实是不敢沾边的,既怕辱没了门楣,又怕辜负了师父和义姐的教导。其实,他的师父屠游和义姐李杞柠也没那么多规矩,都是屠封自己太古板,景泊颜多次想带着他来花满楼里转转,他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