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世界是个音痴大陆,他们都把我的歌声当成是祈福或是降灾的加持看待,选择的是欢快的还是悲伤的歌直接关系到他们日后的命运,那几乎是绝对的信仰,一语成谶。
这真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能借机逗逗华年的机会我还是不会放过的。
于是乎我硬是忍着笑拍了拍华年的肩膀,说:“没事,咱都是玄枢阁的人我能这么坑你吗,等唱过了《凉凉》,你若是顿悟了想找个媳妇,我再给你唱首《死了都要爱》,那才是我真正压箱底的绝活。”
华年一下就蹦到了三尺开外,摆手都摆出虚影了说:“不必了、不必麻烦了,我惹不起你还不行吗!”
顿时厅里我们剩下的三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华年还直叹息:现在世道不好,新人不好带了。
我们又笑闹了一阵,在华年的强烈怂恿下,红莲也表示当时她留守舞姬殿并没听到我在大殿上唱歌,本来在厅外守门的侍卫一听说她们的阁主能唱歌虽然没有命令不敢走进来却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我一回头竟漂见了黄三秋也在其列,他身边还站在个清秀的小姑娘,那人好像是红莲飞花阁中的一个侍女,难怪刚才三秋一听阁主们来了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原来是知道小相好也跟来了急着去见。
最后迫于众多视线的压力我只能又唱了一遍《天竺少女》,当然还是官山伴奏,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乐器方面的人才,这次他出门没带着琴来却不知道从哪抽出根长萧吹奏起来,那声音悠远清冽一点不比琴弹的差、甚至更好。
一曲毕,直到临走华年和红莲都还是一脸的入迷、满眼全是小星星,门外的众侍卫就更是仿佛魂都随着山泉流走了,相比之下官山就正常多了,只是浅笑着收起了他的长萧,又问了几句刚才我说的另外两首曲子的事情,最后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三人才结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