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少年单名一个山，长得秀气得很，但从小不会说话，为谣音一族所耻，他性子又软弱可欺，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几乎活成了一个发面馒头，谁见谁捏。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王欢喜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哑巴少年，可能是为了还兔群之恩，怕他被族人打死。

“你怎么不反抗！”王欢喜龇牙咧嘴的威胁那些施暴者，可哑巴只是捂住头，蜷缩起来硬扛着踢打。

“臭哑巴，阿花居然说你长得好看，去死吧臭哑巴。孬种！”施以暴行的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

”这样忍下去，你永远抬不起头来！哑巴！你还手！“

王欢喜扑上去撕咬，又不知被谁一胳膊抡下来，脑子嗡嗡作响。

忽然遥远处有声音飘来，与她的话音重叠。

”王欢喜，你骂回去有啊！王欢喜！“

她记起了一些旧事，原来也曾有人像这样愤愤恨她懦弱，苦苦劝她反抗。

是谁这样对她说过，是谁？

”王欢喜，矮没有错，胖也没有错，你没吃他们大米没对不起任何人，你丫怕什么怕！“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萝卜头叉着腰教训着旁边的小胖墩。

”我不知道，娜娜，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骂我，为什么说我是猪，声音像刀子一样，我堵不住耳朵，我好怕，娜娜，娜娜。“

“他们就是欺负你不还手，现在只是这几个人骂你，你要是不反抗，时间长了，这学校里认不认识的都会来欺负你，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瘦猴娜，你又在和猪说话，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和她说话么！”

“谁和【猪】说话了，臭屁冯你欠揍是不。”

“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