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反反复复，一个向前踩，一个往后退，横穿过了一整条步行街。

直到陆时让无路可退，后背贴在了转角咖啡店的玻璃门上，叶牧杞才得意一笑：“哈哈，走投无路了吧，看我……旋风腿。”

她用鞋尖轻轻踢了下他的鞋尖，抬起头冲他笑：“本来可以踩，放过你。”

陆时让没回应，目光飘到了别的地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叶牧杞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不远处，一个帅帅的中年男子正在和一个中年贵妇撕扯，四周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他们在吵什么？大过年的，就不能回家吵吗？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才对，为什么要——”

她话还没说完，陆时让忽然推开玻璃门，牵着她走进咖啡馆，然后从兜里随便掏出2百元，塞到她的手里：“你在这里喝咖啡。”

说着，他又安抚地摸摸她的头，语气温和：“乖，在这里等我，哪都别走，我很快就回来。”

“啊？那你……”她才说到一半，陆时让就转身出去了，而且走得很急。

叶牧杞有点懵，挠头在原地站了几秒，赶紧跟出去。

可惜他走得太快，三两下就拐进了转角处的那条步行街，只留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

“八婆我告诉你，老子就不吃这一套！别以为是个女的我就不敢动手！惹毛了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陆天围忽然向下扯住中年贵妇的头发，“你他娘的黑寡妇，老子睡都让你睡了，之前说好的钱呢？！别他妈想赖账！”

“哎哟喂，痛痛痛，我的腰，我的头哟！”

中年贵妇被迫仰着头，扭曲着腰身，不停地用手提包抽打着陆天围，“你这个疯子，要死的疯子！放开我，快放开！”

“放？臭寡妇，老子不是你想睡就睡的！我告诉你，今天要再不还钱，我就去找你婆家，把我们事都抖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妈的，敢骗——”

忽然有人从背后勾住陆天围的脖子，将他往旁边拽，硬生生地拉开了他和中年贵妇的距离。

“丢不丢人？嗯？”陆时让卡着陆天围的脖子，转头恶狠狠地对贵妇吐了个“滚”字，继续拽着他往旁边拖。

贵妇连头发都没整理就踩着高跟鞋，颠簸着跑出了人群。

“别走……老子的钱还没拿！”陆天围脖子被卡住，面朝着天，脸憋成猪肝红，“放、放开我，你个臭小子，老子要……被你憋死了。”

陆时让松开他，转身就走。

他才走了两步，忽然被陆天围从身后踹了一脚，于是一个趔趄，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不在家好好练琴，竟敢跑出来坏你老子的事，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陆天围蹲下身子，骑在陆时让身上，“啪”的一下，扇了陆时让一个耳光。

“让你不好好练琴，让你坏老子的事！”说着，他一手揪住陆时让的衣襟，一手扬起，又扇了陆时让一耳光，“狗东西，还敢不敢？嗯？”

陆时让嘴角渗出血丝，轻笑一声：“大过年的在外面搞老女人，怎么，我妈这么多钱，一毛都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