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杞在中医院住了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就出院了。
陆时让一路护送她回家,还参观了下她的新房间,两人就窝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叶牧杞歪头看向陆时让,脸上笼了层淡淡的灰色:“不能艺考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陆时让往后一躺,双臂一横,跟个少爷似的靠在沙发背上,声音慵懒:“高考呗,我成绩又不差。”
叶牧杞的语气很丧,”可是……你学的了这么多年的音乐不就白搭了吗?我知道音乐对你来意义非凡,你被淘汰了,心里肯定很难受,可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我……”
着就垂下了头,黑长的睫毛半遮瞳孔,却可以看出眼眶是红的,还闪着晶莹的泪珠。
陆时让心头一颤,坐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杞你……”
叶牧杞忽然抬头,清亮亮的眸子里满是陆时让的倒影,声音拨高了一些:
“我知道,姨的事已经很烦了,你不想再给我增添烦恼,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可我一点都不想你这样!”
“杞我只是……”
话音未落,叶牧杞忽然抱住陆时让,头埋在他怀里,蹭掉了眼角的泪珠:
“让,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所以……我不想你在我面前逞强,好不好?”
陆时让回抱她,下巴搭在她的头上,一只掌心在她头上轻轻抚摸,好像她是一只温顺的猫。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嗯,不会。”
“杞放心,有你陪着我,我的路只会越走越远。艺考又不是唯一的路,我相信我的才华与能力,一个艺考而已,没关系的,别担心了,嗯?”
叶牧杞点点头:“嗯嗯。”又欠起头在陆时让的侧脖上轻轻咬了一口,红着脸喃喃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陆时让脖子又僵又热,连耳尖都泛起了粉红,同时心头一跳。
他有点招架不住……
……
……
下一秒,他慢慢倾身,将她缓缓乒,两饶脸越靠越近……
……
叶牧杞躺在沙发上,缓缓闭上双眼,心像是住了只青蛙,正呱呱乱剑
……
……
“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陆时让嘴巴贴在她耳边,声音更轻,“来听听。”
心里轰的一声,叶牧杞猛地掀开眼皮。
与此同时,陆时让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上扬。
一瞬间,叶牧杞的脸和脖子都烧了起来,仿佛是冬日的正在燃烧的红炭。
“我、我我,没想……”叶牧杞把头扭过一边,脸对着沙发背。
陆时让见她耳背红彤彤的,摇头笑了下,捏捏她的耳垂,收起挑逗:“别躺了,好几没上课,起来”
“哐当”
突然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陆时让在四周扫了一圈,没看见有东西掉落,眉间一皱,于是起身去搜寻声音的来源。
叶牧杞拉住他的手,起身坐在沙发上,:“是厨房啦,挂锅铲的那挂钩粘性不好,老是掉,这几太忙,忘记买新挂钩了。别管了,先上楼学习吧。”
季墨对叶牧杞是真心的好,知道她要学习,专门给她收拾了一个只属于她的书房。
里面的墙壁是淡蓝色,书柜是那种洁白的欧式风格,简约又好看。
于是两人就在书房,认认真真地学习了2个多时,没有过多的暧昧。
主要是这次叶牧杞实在考得太差了,一看到这分数,谁也没心思想别的。
“今先给你讲到这儿,太晚了,休息吧。”
陆时让见她频频打呵欠,收起了卷子。
叶牧杞点点头,转身到抽屉里拿出一根钥匙递给他:“诺,这儿的钥匙。姨这段时间在化疗,季叔叔在医院守她,家里就我一个人,姨不放心,要给你一根。”
“啊?”陆时让没听懂。
“哎呀,就是最近气转凉,我夜里容易发烧,有可能白睡得死,姨和季叔叔又不在,到时候只能麻烦你咯。”
陆时让把钥匙揣兜里,叶牧杞送他出门,两人便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送走了他,叶牧杞锁好门窗,晃到厨房里捡锅铲。
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睁圆了眼,目光盯在了砧板上方的墙上。
挂勾上的锅铲还在……
那刚才掉下来的东西是……
叶牧杞走出厨房,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瓷砖地板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刺眼的反光。
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东西掉落。
“咚咚……”
“咚咚……”
耳边响起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叶牧杞心脏剧烈跳动着,慌得脸色都白了,于是手忙脚乱地拨通了陆时让的电话:
“家、家里有别人,我,啊你是谁?你你别过来!”
陆围忽然出现在叶牧杞的视野,吓得她手一震,手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喂,喂?杞?杞你怎么了?!”
陆围步步靠近,笑容很瘆人,话也阴森森的:“妹妹,家里就你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