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一辈里,那样的事,却几乎成了隐秘的存在,但是话题的火热,不亚于那时林泽出柜的谣言。
流言伤人,林泽现在只是默默祈祷,祈祷段瑞日后不为一时繁荣而冲昏头脑这样。
林泽像是要湮没在人群中一般,但是他的心中总是有一些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感觉。
晚上,久违地去了杨芡的家里,手上有备用的钥匙,进了门之后,又熟悉地在门旁换了鞋子,有些劳累,直接就去了浴室。
杨芡在客厅里办公,看到林泽没有客气,直接就去洗澡了,心里还有些喜悦和激动。
两人如此默契了,林泽来公寓的次数自是许多的,短短交往了两三个月左右,显然两人现在已经变得更加不同了,对于彼此的依恋也与日俱增了。
放开了的杨芡,和以前拒绝林泽的含羞形象,完全是两个人,但对于林泽而言,她始终都是那个爱人罢了。
今晚也许是不错的良宵,是个互诉衷肠的时机罢。
林泽清爽地褪下有些汗潮的衣衫,扔在了一旁,打开淋浴,热水器才开始烧水,暂时还是清凉的冷水冲刷在身上,但林泽却觉得异常的舒适。
已经不用束起的头发,自然也省下不少洗发水呢,微微过眉角的刘海,侧面也没过耳朵,冷水浇灌在额头上,林泽此时没有什么回想,只是单纯地享受着冷水澡。
随着渐渐变热的水,林泽终于还是有些浮想联翩,他首先想起的是《拿破仑传里,讲拿皇洗澡水渐渐变热的琐事,拿皇随着时间,喜好的洗澡水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
林泽没有体会那种心境,只是想到拿皇,总是觉得英雄迟暮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那个颓废的肥胖中年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的悲哀,终是让林泽有些不太舒服,林泽停下了冲洗,却想到自己好像没拿换的衣物。
只得无奈打开浴室的门,探出个脑袋,不知怎地,却有些羞涩的意味。
一时没有开口,杨芡远远望见那个水珠在发丝上滴落的绝美容颜,只露出温婉的笑意,走向了房间帮他翻出了衣物。
林泽却是舒了口气,终是没有往更尴尬的地方发展,只是杨芡渐渐走过来,含着笑意,不免让他收回了原本庆幸的心情。
杨芡调笑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你还怕姐姐把你吃了不成?”说完,将内衣递给了他。
林泽飞快地伸出手,拿了衣服就关上了门。身后传来了句,“这么绝情啊,给我亲亲都不给?”不免有些心神激荡,有些血气翻涌。
等林泽吹好了头,穿好了睡袍,就佯装出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走出了门,显然是为刚才被调戏的窘态掩饰。
看到杨芡还在弯着腰做课件,心里隐隐有些心疼,体贴地走上前,问道:“很麻烦么?”
杨芡恨恨地说道:“还不是你们这群可恶的学生,怎么讲都讲不透的东西,到了复习,还是不会?”
林泽微微一笑,摸了摸杨芡的头,坐在她的身旁,也不再说什么了。
杨芡也不提工作上的郁闷了,拣了些林泽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说道:“这次是在临海的海滩上有聚会,学校这回总还是大气地把食宿全包了,五天的时间,到时候好好玩玩啊。”
林泽想起那件事情,也觉得有这个必要去游历一番才好,虽然临海的海滩不敌马尔代夫,但是却也是一部分呢。
“只有初三和高中部的学长么?老师只有文学部顾问?”林泽好奇地问道。
杨芡看到林泽有种食指大动的感觉,也惊喜地说道:“全体语文老师哦,算是一次不错的旅行了,所以人家还要疯狂地补课件,到时候让语文课代表放给其他同学看,自主复习这么回事,说到底,还是犒劳你们这些人。”
林泽听到杨芡有撒娇的意思,隐约知道,恐怕他也跑不了了,还得帮着她做课件,脸上却没有什么不悦,杨芡对他的依恋,逐渐加深,虽然辛苦些,但总是让他的心情有些放松的。
“洛老还是主张劳逸结合的,又因为那次全国作文大赛的风采,学校那群老古董也终于肯掉些肉了。”杨芡雀跃地对洛老表示感谢。
林泽有些不解,问道:“洛衍荷身份不简单,为什么会来硕扬?”
杨芡笑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洛老怎么样我不知道,洛画那种年轻一代,我有些了解,他们家风极严,很多时候无法自己做选择,只能听长辈的,书香门第嘛,总是古板的。”
林泽本想讨论的话题被咽在了喉咙里,心中只剩下对段瑞的担忧。
两人没有在这方面聊得过深,总还是将视角落在了对方的身上,过了个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