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是糖葫芦。”
“糖葫芦?又是何物…”寸冬满脸不解。“这糖葫芦是民间的一种吃食,那红红的果子叫山楂,是酸的,山楂在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糖衣,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半夏说着舔了舔嘴唇“小姐可要尝尝?奴婢去给您买来。”
“这…”寸冬看了看前方的路,微微有些迟疑。
半夏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小姐在担心什么,又冲着寸冬道:“从这到宫门,怎么也还得半个时辰,吃个糖葫芦罢了,时间足够了。”
听罢,寸冬又思考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的点了点头,“好,那你去给我买来。”说完又回头问了问玉竹“你可要吃?”
玉竹想了想,自己也从未听说过糖葫芦,若真如半夏说的那般好吃,尝一尝也不错“奴婢也要!”
“好。”寸冬点点头,忙叫半夏去买来。
因老人家一直站在街角并未走动,半夏一路小跑,不过片刻便拿着三串糖葫芦回到马车旁,朝马车里递过去两串,自己拿一串。
见半夏递进来的冰糖葫芦,玉竹连忙伸手去接,拿了一串给寸冬后,便自己吃了起来。
寸冬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确实像半夏说的那样,外面是一层糖衣,看着晶莹剔透的,闻着也香甜,见半夏和玉竹已经开始吃了,忙问到:“如何?”
玉竹只是点点头:“酸酸甜甜的,还不错。”
寸冬见玉竹吃的香甜,又掀开帘子望向车外的半夏,想问问味道如何,结果半夏更是吃的异常满足,不过片刻的功夫,竹签上的五颗糖葫芦就只剩下一颗了。
见此,寸冬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帘子放下后,也张口咬了一颗,结果味蕾瞬间便被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所征服了。
因着心疾的原因场面喝药,嘴里都是苦味,所以寸冬格外的喜爱甜食。可玉竹半夏从来不许她多吃,说是怕她牙疼,每日里也就喝药的时候可以吃上两颗蜜饯。
待马车行至宫门口时,寸冬已经吃完了糖葫芦,正和玉竹半夏二人话白。
随着车夫的一声“小姐,宫门到了。”门帘被挑开,车夫已然放好马凳,半夏立于车前,微微弯着腰,抬手道:“请小姐下车。”
寸冬低着身子走出马车,扶着半夏的手慢慢的走下马车。
宫门未开,周围却停满了各官家的马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男人互相奉承的说着场面话,,女眷门比较着谁的衣裙料子更好,谁的步摇头钗更贵,又或者是谁的玉石饰品水头更足。若是将那旁人比下去了,便捂着嘴轻轻一笑“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比不得姐姐们的东西矜贵”可倘若是不如那旁人的,便阴阳怪气的道:“我家那位是个蠢的,劳苦半辈子也没能攒下些底子,不如姐姐们的夫君出息。”听着好像是在夸自家夫君,可话里话外都透着酸味,好像别人钱多,却不见得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