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领了例察黔州之事后,便往吏部跑的勤些,翻阅往年例察的资料。听楚裕说,吏部的人,明里暗里都在给墨尘使绊子。
朝上的事,我帮不上忙,便不去替他烦恼,只每日在他的卧室里放一束百合,有助安神、养心、解郁。
我收到哥哥的来信,说过两日便会抵达京,他既来了,便不在宁王府打扰,让我提前收拾好东西,与他同住客栈。
我收了信,自是无比惆怅,做什么都兴致缺缺,已有几日不曾闹腾。
与墨尘在一起的日子,所剩无几。我知哥哥已故意拖延行程,便不好得寸进尺。况且,墨尘早已言明,要娶之人是李朔溪。我本就是从他人手里偷来的几日好梦。好梦易醒,正如这院里的落花。
在走之前,我总想着要为墨尘做些什么。即使山水相隔,我也卑鄙的要他念着我的好、难以忘怀。
我问楚裕:“墨尘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楚裕道:“姑娘日日在殿下身边,殿下于愿足矣。”
这个楚裕,就是这么通情达理。我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姑娘有心事?”
大概是甚少见我这样安分,连楚裕都察觉到我的不寻常。我道:“我也不可能永远陪着他,总想着,为他做些什么,我走后,他才不那么寂寞。”
闻言,楚裕沉默了。
我望着那轮明月,再过些时日,便是中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墨尘最大的心愿,应该是皇后娘娘吧!”